“可要为夫人通传一声?”
轻摇了摇头,拒了她的好意:“我直接进去吧。”
正值午膳后的时辰,她宴后未曾多留,辞别了皇后后直奔欢喜殿来了,皇后心中明清,同她客套了两句,便放了人。
初进殿未见人时,以为白来仪已经午休睡下,白王氏已经离宫了。
听宫女解释一番,原是都在里间,不过十几步路子,哪还要紧什么通传。
后宫重地,须得处处避嫌,宋书被留在了门外,白问月正要随引路的宫女进去,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
转身同他吩咐:“我在这里尚要待上几时,你留下无事,不如到瑶华宫的华清池里再去捞几尾锦鲤。”
“那鱼我看着喜欢。”停顿了一下,略作思索,她又道:“那池中的红鲤也是少见,你既是去了,便多捞些送来欢喜殿。”
沉声仔细,话另有意。
宋书自是心中了然。
他心底虽是明白白问月话中的别意,可又难免有些犹豫。
微微抬首,眼神不着痕迹地往里处望去:
“夫人……”
宜妃前不久刚给皇后下罢了毒,自家夫人又同白夫人母女情系寡淡。
三人同处一室,因果羡嫉,惟恐生出事端,夫人身旁无人。
知晓他心中忧虑,白问月轻声莞尔,宽慰他道:
“无事,你且放心去吧。”
一旁的宫女听的云中雾里,难解深意。她心中只道,在这皇宫内院,能够不需通传,无所顾忌地去华清池捞鱼,果真是权重。
不敢得罪。
宋书踌躇了片刻,心下再三权衡,眼下将军府终归还是有些地位的,夫人也非愚人,想必可以周全。
左思右想,最终无声颔首,退离了欢喜殿,转身去了瑶华宫里‘捞鱼’去了。
进宫的前一日,镇国将军府。
白问月心中原是打算,这趟赴宴,见罢了皇后与欣宜二妃,想着抽一些时间出来,亲自去会会一位故人。
名叫夏饶。
这位故人同她也算是披荆斩棘,同甘共苦过,如今她得重生,自然是不能忘了往日的情谊。
却不曾想,因牵连毒害皇后之事,白来仪被禁了足,她自长乐宫出来,又不得不单独跑一趟欢喜殿。
费上不少功夫。
好在进宫前,她心中猜想许不会如此顺遂,时间也未必够用,这才多做了一手打算。
她同宋书道,进宫后自己若是碰上了分不开身的事,便让他以‘捞鱼’之名,到瑶华宫里去寻一名叫做夏饶的宫女。
宋书初听时,微微有些诧异:“瑶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