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魏荣恒自魏冉出事后,便一直称病未再出过府,先前拟旨要差他前往北境赈灾时,也被躲了个干净。
这近三个月里,他一直闭府潜心“养病”。
方圭碰壁,只得返宫回话,魏荣恒原以为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方圭不但又来了,而且还是带着皇旨大印来的。
圣旨亲召,
方圭宣旨,将太后的意思传达的清楚;
“莫说是病入膏肓,他便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哀家抬到太宜宫来。”
太后这一强硬的态度果然好使,不需半个时辰,卧床不能起的魏荣恒很快便出现在了太宜宫的大殿上。
他虽知晓北境战事吃紧,可前有白慕石北境御敌,后有魏央西平调兵支援,实在难解太后的怒火究竟因何而起。
又为何如此急召。
堂皇的大殿上,魏荣芊冷面如霜。
“你病好了?”
心头一震,魏荣恒自知理亏,便低声唤了一句:
“长姐息怒。”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长姐?”魏荣芊冷哼出声,“连哀家的传召都请不动你魏大人,若不是这一道圣旨,哀家这个长姐在有生之年,可还见得到你?”
“长姐莫再说气话了,”魏荣恒跪在地上,不敢抬身,口中的话一软再软,“臣弟这不是立即来请罪了吗,还请长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叱责的话尚未说完,为平息她的怒火,魏荣恒不敢给她接话的机会,连忙问道:
“不知太后娘娘此番急召微臣,有何吩咐?”
他这点小伎俩,太后自然看的清楚,然而此刻国事紧急,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计较。
“哀家传你,是命你领兵前往北境,增援白慕石。”
“刻不容缓。”
太过出乎意料。
魏荣恒有些百思不解,他沉默了许久,最后俯在地上,郑重回话:
“恕臣不能领命。”
态度坚决。
闻言,又轮到了太后吃惊。她极力地平复着怒火,过了半晌,咬牙切齿反问道: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她知晓魏荣恒是个倔骨头,若真是发起火来,她也不能真的一刀砍了这个族弟。
思索了半晌,她又道:
“央儿此刻不在京中,你若不去,还有谁能去?”
魏央不在京中?魏荣恒又吃一惊。
随即他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