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自认为了解了,就说:“哦,您这是苦夏是吧?”
德妃点点头,哄着她赶紧吃。莹莹大口大口的吃肉,还说:“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苦夏呢,我吃什么都胃口好?”
德妃听见她这么说哭笑不得,这真是孩子话,小时候自然是什么都爱吃,长大了心里的事儿多了,就吃不下了。
她跟莹莹说:“爱吃你就多吃点。”
莹莹吃了饭就留下睡午觉,到了下午,迷迷糊糊觉得热了,翻身接着睡,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有人说:“弘昱阿哥病了,惠妃娘娘这边着急上火呢。”
德妃说:“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呢,严重不严重?”
“好像是急病,应该不严重吧。”
莹莹立即睡不着了,睁开眼睛,旁边的宫女赶紧站起来:“格格醒了,咱们去洗把脸吧。”
这动静德妃听见了,立即进来看莹莹,看到自己的孙女坐着揉眼睛打哈欠,只觉得心花怒放,把惠妃的孙子忘到脑后去了。
下午莹莹跑去无逸斋外面等海棠下班,就看到四阿哥从无逸斋出来,莹莹从树后面跑出来,高兴地举着两只胳膊:“四舅舅,抱一抱啊!”
四阿哥说:“四舅不抱你了,你要乖,明日你跟你额娘阿玛来舅舅家里吃饭。”
“吃什么饭?”
旁边的苏培盛说:“自然是喜宴,我们家大格格明日订婚呢。”
莹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我知道什么是订婚,早先就吃了秀宁姐姐的订婚宴。”
四阿哥笑了笑,摸摸莹莹的包包头离开了。
莹莹只能又去树下蹲着,旁边坐着盐宝,莹莹很嫌弃地推它:“太热了,你坐到那一边。”然而盐宝不为所动。
好在海棠今天下班早,出来之后看到从树下跑来的闺女,一把把她抱起来,不嫌弃热地把胖闺女抱上车回家去了。
路上莹莹不停地叽叽喳喳,听着她的童言童语,海棠就觉得生活美好了起来。
第二日扎拉丰阿带着莹莹先去了四阿哥家里,海棠在只能在中午去吃一顿,没太多时间应酬聊天。
秀琳的婆家确定了,宋氏的女儿秀楠就要去蒙古,因此宋氏看李氏分外眼红!
然而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是宋格格能改变的,只能背地哭了几场暗地里咬碎了牙,心里打算早晚给李氏一个狠的,让她也知道什么叫做摧心肝。
外人没
来的时候,宋格格的脸拉了很长,在这满屋子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分外不协调。()
四福晋知道为什么,也没说宋格格,钮祜禄氏和年氏就当不知道,然而这里面也有那刺头,这刺头是四阿哥的另外一个格格武氏。她就说:宋姐姐今儿怎么拉着脸,今儿是李姐姐院子里的大喜事,宋姐姐和李姐姐,哦,不,是李侧福晋那么多年的交情了,都是一起侍奉爷的老人儿了,该为咱们家的大格格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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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冷笑一声:“大家伙都给大格格道喜这也没什么,只是有人笑就有人哭。李侧福晋命好,这院子里谁有她的孩子多,人家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四个孩子个个都在身边,我一个孩子还远走他乡,想想将来我老了病了,床榻前连个端药安慰的人都没有,李侧福晋却儿孙满堂个个都在身边。我也不敢怨爷和福晋,就是我自己命苦,是我没福气,是我没本事,怎么当初就信了大家都是姐妹的胡话。”说完往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瞬间脸肿了起来。
四福晋看了立即跟她的侍女说:“扶着你们主子回去。”
宋氏站起来低着头擦着眼泪出去了,四福晋重重地叹口气,又看了一眼李氏。
满屋子的女眷看向李氏,都没说话,但是那目光让李氏如坐针毡。李氏也不是吃素的,心想就是那姓宋的没本事,早去求爷把事定下来不就好了,现在反而说这算话,谁的孩子谁心疼,难不成自己为了名声把这大好的机会让出去?谁会这么傻瓜!
秀楠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听说额娘哭着回去了也立即回去。宋氏看女儿回来越想越难受,抱着孩子又哭了一场。
秀楠说:“您别哭了,事已至此,认命吧。”
宋格格说:“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你就不该托生在我肚子里,跟着我受苦受罪。”
秀楠听了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心里难受极了:“说这个干嘛?我又没嫌弃过额娘。咱们娘俩如今相依为命过日子,将来您该干嘛干嘛?身边有人侍奉,总不会没人管你吃喝,也别跟府里的人过不去,更别天天跟怨妇一样,高高兴兴地过日子。”
“今儿这日子我难受。”
“难受就不出去,咱们又不是没吃过席,不差她们那一口吃的。我今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
没一会外面来请秀楠:“二格格,外面六爷家的两位格格和莹莹大格格来了,请您出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