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胡定芳不也正被同样的事所折磨吗!
“女人服的药?女人服的药?”他此刻就算再有所怀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不知做何感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
李婵完全惊呆了,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只会不断地重复:“我没有,我没有……老爷,我没有……”
“没有?现在是铁证如山,你还说没有?好啊,真好,你居然拿女人服的要让钰儿服侍……你居然……”
卓卓大概确定是李婵所为,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剩下的两味药是什么,眼下可是询问的好时机,立刻问:“那药丸里所含的两味秘药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见她始终不肯承认,胡定芳咬着牙笑了起来:“好个不知悔改的贱人,管家!立刻把她带去府衙,收押入监。要是再不招,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直接大刑伺候!”
管家正要劝阻,就被喝住:“任何人不得求情,还不快去?!”
事已至此,管家只能上前拖起地上的李婵,能看出他正努力让动作轻柔些,以免伤了她。
李婵被这么一触,幡然醒悟,一把推开管家,哭叫着朝胡定芳爬来:“老爷,我错了,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是我错了!老爷,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就算真心不要他,也不能不要我了呀!这么多年,我为胡府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你看在我死去孩子的面子上,不要把我收监……”
她声泪俱下,嗓子似乎要泣出血来,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卓卓原本低垂着手臂靠着凤涟,此时她伸手抓住凤涟的手,用力捏了捏。
凤涟能感觉她手掌心湿漉漉的发冷。
胡定芳此刻对她是恨之入骨,哪里愿意再听,厌弃地转过脸去,朝管家道:“还不快拖走!”
“对不住了,夫人。”
管家无可奈何,不能任由她继续这么闹下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一发力,连拖带拽地将她朝门外拉去。
“老爷,老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我没有想害死钰儿……”
隔了好远,李婵撕心裂肺地求饶还在所有人耳边萦绕。
此刻屋里一静,那青衣丫鬟本能地一哆嗦,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恐惧地看着地面,一声求饶的话也不敢说。
确实,她是李婵的贴身丫鬟,任谁都会想撬开她的嘴。
“柳儿,你来说。枕头里的断肠草是不是你主子放进去的?”
柳儿恐惧地看了胡定芳一眼,擎着泪,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凤涟一扬眉,问:“你是亲眼所见吗?”
“是……是的……公子的……枕头都是……都是夫人亲自……打理的。”柳儿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
“这就有问题了。你们夫人亲自打理是没错,但里枕头里放了那么多东西,你认识断肠草吗?”卓卓有些不屑,她不信这些草药就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能轻易分辨,就算是她,还花了一番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