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谨记父亲的教诲,在很小的时候就学着控制情绪,那一点点不高兴压根算不上什么,耐着性子继续陪两个妹妹看小猪佩奇。
看完十多集,两小丫头还要看。
“今天看了很久,再看对眼睛不好,听话。“谢琮月一边哄一边抬腕看表,不央不觉荒
废了两个小时。
谢锦珠可怜巴巴地扑在谢琮月身上,奶声奶气撒娇:“哥哥,我还愚看一集。晨哥哥每次都陪我们看两个小时…“
小丫头还会用激将法。贼精。
谢琮月挑了挑眉峰,少年的声线很清测,“可是小晟只能陪你们看,光看没有意思,你们一个是小珠一个是小琦,刚好像小猪佩奇。下次哥哥带你们去演,好不好?
谢锦珠看着屏幕里的粉色小猪,又看了看英俊的哥哥,最后摸着自己的脸,眼泪俞地浮上来,啄嗒啪嗒往下掉,“哥哥…你太坏了,你怎么…怎么能说我像小猪…
我明明…“
她抽喻,上气不接下气,“很漂亮…妈咪说我和琦是幼儿园最漂亮的小公主…
也许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谢锦琦看姐姐哭了,也跟着哭起来,说哥哥坏,说
哥哥没眼光,没品位。
谢琮月很无奈。他那话没有说她们不漂亮,恶意解读不可取。
谢琮月后悔也为时已晚,头疼怎么哄,用上双球冰激凌大法也于事无补。她们哭得心碎,还不忘抽抽喳嘻地夸自己很漂亮,谢琮月看得好笑,哄人的时候笑场了,
惹得两个妹妹仔哭得更凶。
家里的佣人,梅管家,锦珠锦琦的保姆,谢琮月的贴身管家瑞叔,都加入哄小公主的军队,可没用。
这次谢琮月把两个妹妹得罪狠了。
漂亮可是小女孩的尊严。
谢浔之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儿童房看女儿,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里面闸哄哄地,乱成了一锅粥。
落日的金色穿透雕花玻璃,在墙面上投下漂亮而斑斓的影子。两颗小脑袋怪怪地靠着彼此,哭得累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但眼泪还是哗啦啦流。
谢浔之听见哭声,脚步加快,到了现场,看见一帮人围着两位小公主,小桌子上摆着各种零食水果甜点冰激凌。
梅叔见谢浔之来了,松一口气,连忙汇报情况。
梅叔用词委婉,也没说谁惹哭了小姐,但谢浔之不用问就知道是谢琮月。
谢浔之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只是蹲下去,从身后轻轻援住两个委屈的小公主。
锦珠锦琦一见爸爸回来了,哭声重新洪亮起来,一人一句告状。
“爸爸,哥哥是坏蛋…“
「大坏蛋…哥哥说我们像小猪…“
始作俑者已经摆烂,很淡定地坐在沙上,手上握着一杯口感清爽的气泡水。
谢琮月哄到嘴都干了。
谢浔之差点笑场,但女儿哭得太委屈,黑葡萄的眼普涨滤溏的,小脸像被雨淋过,又像被热气熏蒸,哭得汗都出来。
他好笑又好心疼,低柔的声音哄着,“哥哥没有眼光,但不妨碍我们小珠小琦是天下最漂亮的宝贝。哪里有小猪长得这么漂亮呢?“
“哥哥为什么没有眼光?“锦琦红着眼圈问。
谢浔之思考了片刻,沉默地看了一眼前段时候检查出五十度近视的儿子,长得再英俊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戴眼镜。
不会有女孩喜欢戴眼镜的男人。
谢浔之掌心温栖地贴在小锦琦细软的头上,一本正经解释:“因为哥哥是近视眼,视力不好,所以哥哥没有眼光。“
“爸!“少年到底年纪太轻,沉不住气,清瘦的指骨已暗暗握紧了瓶子。
对五岁的妹妹仔来说,漂亮是尊严。
对十岁的少年来说,视力也是一种尊严。
他那是假性近视,医生说坚持观察六个月,就能恢复。谢琮月坚信自己不会戴眼镜,他已经暗下决心,遵从医嘱,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