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他为何要打这一战?“什么意思?“周咬雷猛地抬头,看向扶云卿。
“这些事情,我都听交亲对母亲说过。
“扶云卿怒然道,“当年你家中父母、祖父三人生病,急需用钱。
当时你是四品驻疆将军,每月俸禄三百两,其中有一百两是驻疆补贴,可若你调遣回京,做三品武将,便没有那驻疆补贴,每月只有二白两,一年便会少一十二白两。”
"一来父亲考虑到你脾气冲动暴躁,易犯错得罪人,太早去京城只怕急祸上身,便想让你多历练半年,再将你报上去,二来,父亲考虑到你用银子的地方多,去京城后更需处处打点,你家正需用钱的时候,若每年少了一于两,必然更加难熬。”
“这才把那机会给了尤承伯伯!”
“我母亲擅长医术,当年你周家,你父母、祖父治病,全是我母亲自讨腰包前去诊治,所用药物不乏珍稀奇药,诸如百年灵芝、雪莲、党参、鹿茸、虫草……。我母亲皆是分文不取,你祖父之所以九十高龄,尚能多活半年,等到你从边疆凯旋归京见最后一面,也有我母亲功劳。”
“这些难道你都不知吗?难道都想不明吗?”
扶云卿脸上有着惯怒,若此时手中有刀,她想杀了周咬雷,“你真是蠢,冲动又善妒!既转投何普纬阵营,我父亲又怎会重用你??就算疏远你,重用尤承伯伯与宋文晟伯伯,也都是情有可原!”
“我父亲当年提携了你多少?指点了你多少?又帮了多少??对你不仅有知遇之恩,更有提携之恩。
你却只因为一个三品官位,就帮看何普纬害他!他不是不给你三品官位的名额,是你太急功近利!善妒!心思多疑!心术不正!”
“我父亲…扶云卿声音颤抖,慈不可,情绪复杂到极点,“我父亲吃下你给的牛肉饼时,甚至没有半分迟疑。。…。你怎么对得起他的信任??他以为你只是简单的冲动,却不知,你本就是又又坏。”
周咬雷被她这般劈头盖脸地骂,却无半分恼怒,相反,更加痛苦内。
这些年,他跟看何普纬做事,在对比从前跟看扶鹤霄打仗,他如何不知,谁对谁错,谁是真的待他真诚?何晋纬永远利用他,杀人、挡刀、办事,而扶鹤霄却只是提携他,将他当做国之栋梁来培养。
他知道当年扶鹤霄帮了他许多,就连双亲的病也是温沿溪治好的。
可他不敢回想,越回想就越痛苦,便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毕竟,他已无回头之路。
人,最怕一念之间做错事、走错路。
有的路,一旦走错了,便是一辈子都错了。
他心中有愧,仿佛刻心剔骨般痛苦,竟是气急攻心,一口血呕了出来。
“错错错,一步错,步步错!大将军,我对不起你…。”周咬雷轰然跪地,捶胸顿足般磕头。
他对不起扶鹤宵,对不起女儿周嫣然,更对不起家中待君归的妻子,还有白发苍苍盼儿归的爹娘。
若他当年没那么冲动,做事再沉稳些,心思再大度些,是否结局全然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
“你杀了我,扶侄女,你杀了我。”
周咬雷颤颤巍巍抬头,绝望地看向扶云卿。
扶云卿抽出江行危腰间的利刃,横旦在周咬雷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