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担心啊,我很好。”扶云卿心里暖暖的,“很少有朋友像你这般担忧我。”
“难道本宫就不会像江行危那样担忧你吗?”祁岁安从前方疾步而来,累的隐有喘气,握着扶云卿温热的手,“你这次,真让人提心吊胆。”
“长公主。”扶云卿行礼,却被祁岁安拦住,“行什么礼?来长乐宫来玩,本宫同你有话说。”
“江大人,本宫先把人带走了。”祁岁安打量着江行危。
“行危兄,改日找你叙旧。”
江行危点头,站在宫道上,目送那一抹倩影离去,直到完消失在视野中。
“江行危。”一道慵懒冷淡的话音响起,祁承翊信步而来,“你对云卿,居心叵测。”
江行危蹙眉,正打算缄默地离开。
祁承翊便拦住他的路“你能护她周吗?”
“为什么不能?”江行危反问。
“挺有志气。”祁承翊啧了一声,又问道,“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她想要……”
“你连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何谈护她?”祁承翊挑衅地拍了拍江行危肩膀,“你配不上她。”
江行危冷言反问“难道八殿下,就配的上她?”
“我也配不上。”祁承翊如是道。
江行危淡漠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
长乐宫。
如今已是四月春盛,祁岁安怕冷,怀中仍揣着一个毛绒绒的汤婆子,交代道“熙茉,你将开春最好的碧螺春拿出来,给卿卿尝个鲜。”
熙茉给扶云卿泡了一盏氤氲热气的碧螺春“扶训导,请用。”
祁岁安做了一个手势,屏退众人,殿中只留下心腹。
这让扶云卿品茶的动作略微一顿。
只听祁岁安坐在主位,缓缓说道“云卿可知,校场害你马匹失控之人,是谁?”
这瞬间,扶云卿没有接话。
祁岁安淡声道“是大皇子。”见扶云卿没有多余表情,祁岁安诧异道“卿卿似乎并不惊讶,是早有料到?”
“事发后我曾反思过,马不可能有问题,在场的人,唯独大皇子曾与我有些过节。”
“本宫虽不知大皇子为何陷害你,但他既出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多加防范。”祁岁安好心提醒。
扶云卿不经意看见祁岁安手背上的伤痕“殿下受伤了?从血痂愈合程度判断,是那日险些坠马受的伤?”
那日祁岁安没有说,竟是暗中悄悄护了她。
扶云卿心生愧疚。
“不碍事,快好了。”祁岁安笑着安抚扶云卿,温柔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如今朝中局势不稳,你要多加小心。另外南蚩与坞城爆发战争,本宫记得,你曾随镇国大将军上过南蚩战场,卿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扶云卿神色略微呆怔一瞬,会过意来“长公主,你说,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