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
“那么。”祁文觉顿了顿,觉得自己还挺民主,笑问,“你想让朕封你什么赏赐?”
扶云卿想了想,其实没有什么赏赐讨要,只道:“微臣打仗,初心是保家卫国,并不求赏赐,只求国泰平安、昌盛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
“好!说的好!好得很!”
祁文觉心情极好,这话又恰好说到他心坎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扶云卿,祁岁安夸她有将相之才,而她格局确实很大,甚至比寻常男子格局还要宽广,就像一块遮不住光华的玉石,哪怕世俗尘土再厚,也掩盖不住她的光芒。
“朕便封你会定安侯,擢升为二品将军,值守京城。”祁文觉双手叉腰,站起身,“你战功赫赫,立此大功,朕深感欣慰,祁国多少年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了?饶是你父亲在世,也不曾斩过南蚩皇帝的脑袋,这侯爵之位,是你该得的!”
“谢陛下隆恩!”扶云卿双手交叠于额前,行礼。
“陛下圣明。”江行危亦是行礼。
接着,宋文晟也站出来道:“陛下圣明。”
有此二人的推动,很快,朝野之上便响起一片“陛下圣明”。
除此之外,祁文觉还按照战报,以此轮赏了此次战役中的有功之人,升官的升官、封名的封名、赐府邸的赐府邸。
已死的将军,也被追封名号。
比如郑东升,被追封为三品定远将军。
赵赋也追封为三品左翼将军。
总之,今日的朝堂皆大欢喜。
打了胜仗,满朝文武与皇帝都很高兴,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表彰,除了……祁君遥。
就连祁嵩也捞了些赏赐与夸奖,毕竟他虽才学不出名,但在战场上满腔铁血亦是不怂的。
而祁君遥却不同,不仅妄想截胡扶云卿的战绩,还想抢铁达穆尔的人头,除此之外,每逢战争,敌兵多他便退、敌兵少他便追击,但凡敌兵又打回来他又退,这般窝囊,看似节省战力,实则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人志气。
是否是帝王之才,上一次战场,多打几场仗,便能窥得端倪。
很显然……
自作聪明、善于伪装的祁君遥,连祁嵩都不如。
祁嵩虽不够睿智,却好在忠厚英勇,心思纯粹,更重要的是,他在战役中并不怕死,有一颗卫国护民之心,光这一点便已经胜过许多。
祁文觉又将目光放在了祁承翊头上,相反,这个先皇后所诞下的儿子,有勇有谋、进退有度,且运筹帷幄、武功高强,比祁君遥正派,又比祁嵩明睿……
“朕今日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他的声音让群臣纷纷安静下来。
何晋纬微微蹙眉,察觉到了什么。
“自朕登基以来,一直勤勉爱政,却也年仅五十,该到了立太子的时候。”祁文觉眼睛逐渐沉静,身穿金灿灿的扁金龙袍,威严道。
众臣心中咯噔一声。
一直以来,朝中大臣站队厉害,无非就是大皇子一派、三皇子一派,原来的九皇子一派,后来又有少许人站八皇子,也有绝大一部分人中立。
其中,大皇子祁嵩闹出与苏梓的丑闻,便失了何晋纬的支持,并且让不少从前辅佐他的大臣寒心,亦失了民心。
而三皇子祁嵩,因有生母斡旋,也拉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