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不是没人,儿媳妇不管用,她可能要指望孙子了。
唐秋蓉抹了下眼泪:“半个小时之前刚打完电话,秘书说在开会,我吩咐秘书让他开完会马上回家。”
白意如心烦气躁:“我真指望不上你,当年同意廉生娶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这句话婆婆说了几十年,唐秋蓉已经免疫了,她小声嘟囔:“还不是你坏事做绝,要不怎么可能这般地步。”
白意如脸一冷:“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没说什么,我再去催下柏山。”唐秋蓉连连摆手,一下就出了门。
白意如以手扶额,心烦气躁。
自从林白回来,她就没顺过。
眼一狠,她在想怎么才能除去林白和白衔山生的几个野种。
唐秋蓉走出客厅,刚巧看见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向已。
不见儿子柏山,唐秋蓉冷脸上前,劈头就问:“怎么就你,我儿子呢。”
向已抬眼,看见自己婆婆,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道:“他还没回来,我听秘书处说您有急事找柏山,怕您着急,就先回来了。”
唐秋蓉睨了面前的人一眼,冷哼:“真这么有心,一早回来怎么不让佣人叫我们。”
向已面色无丝毫起伏,依然谦卑道:“您忘了上次,说让我来就静静待着,别在你面前丢人现眼。”
唐秋蓉刚想训斥,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她忍住怨气,摆摆手:“好了,我没空跟你抠字眼,你去问问柏山,什么时候回家,奶奶有急事找他。”
“好。”向已温声回答,转身去打电话。
白氏大厦居高临下,临近年关,莫名也沾了点欢快,不再这么冷冰冰。
白柏山低声讲电话:“我知道,家里有我,大伯和大伯母我会留意的。”
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大哥说让他照常应付奶奶,要怎么做呢,白柏山低头盯着落地窗思索,随后拿起搭在扶手的大衣,穿上后离开办公室。
一路无人,他直达地下停车场,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林宅。
林白在陪孩子搭积木,她心不在焉支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答着孩子们十万个为什么,心思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
白衔山挂完电话,抬手朝她招了招。
林白温声和孩子说了一句,耷拉上拖鞋就凑了上来。
白衔山温声道:“明天是除夕,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
林白不怎么感兴趣:“好不容易过年能待家里。”
她抬手指了指波斯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个小娃娃:“你要不要过去一起,聿乔念叨你好久了。”
刚刚之所以她待一旁发呆,完全是她游戏手残,接连把快搭好的模型搞砸,才被儿子‘好心’请到一旁‘志在参与’。
白衔山温声道:“不带他们。”
“就我们俩?”林白有些诧异,但心里美滋滋:“我去换衣服。”
两人是偷偷出门的,谁也没通知。
一路向北,渐渐远离市区。
林白好奇问:“我们到底去哪。”
“去见一个人?”白衔山紧握方向盘:“他说有件东西要交给我。”
林白一听,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