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宸感觉到她僵硬,入马车后,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面色一下绷紧了。
难道,她刚刚的故作无意,都是装的。
“娇娇,你怎么了。”
与刚刚的得意不同,郁晏宸脸色和嗓音一起阴冷了。
阮含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还在想着娘亲,根本没注意到他,低着头道:我在前方马车上看见一位妇人,跟我娘亲长得很像。”
“真的很像,若不是我知道娘已经不在了,我还以为是我娘。”
温热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她哽咽道:“我好想她,可是我一次都没梦见过她,是她不愿来看我吗。”
郁晏宸听见这些话,阴冷的面色逐渐回暖,将她搂进怀中,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
“说不定你娘早就投胎到好人家了,所以才没来看你。”
阮含娇真的被他这句话安慰到,仰着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说真的吗。”
“真的。”
他从不信这些,哄她罢了,
他吻了她眼睛一下,“别哭了,你有我就够了。”
郁晏宸一路上都抱着阮含娇轻哄,回到家里依旧抱着她不撒手。
可能是他有心想哄她,也可能是他今日心情好。
阮含娇想起娘亲心里就难过,娘亲临走时,她连最后一面都见到,那时她还小,阮明说娘亲是病死的,晦气,不让见,连身后事也是草草了事。
阮含娇推了他胸膛一把,从他怀中抬起头,被泪水浸透的晶莹眼珠闪着恨意,“阮明的事如何了,你答应过我的。”
既然躲不掉他,那就让为自己报仇!
郁晏宸看着她,缓缓道:“阮明贪污受贿,我正搜集他的实质证据,方圣子下山,阮氏夫妇正四处托人,求方圣子给他们女儿治病。”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如愿,就让他们去求方圣子,等求到了,我再将方圣子软禁起来,让他们干着急。”
“梦寐以求的东西突然唾手可得,再失去才最痛苦,不是吗。”
阮含娇垂眸不语,半晌道:“我和阮含笑无冤无仇,她小时候很少出来,也没为难过我,若是阮氏夫妇遭殃,她也好不了,治病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郁晏宸看了看她,“好,这件事你说的算。”
话说两面。
蒋昭麓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上,与院中的蒋夫人走了个对脸。
蒋夫人看出儿子的异常,拉着他的手道:“昭麓,你这是怎么了。”
想到他今日出府是跟未来儿媳钟玉翘见面,蒋夫人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蒋昭麓不说话,蒋夫人急了,“你跟娘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颐景园宴会那日起,儿子就郁郁寡欢,问也不说,也不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