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考也没别的要求,就是要对方赔衣服,其实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没什么大仇。
那小子这么样回家,家长肯定得问是怎么回事呀?那小子就说是何考和黄泗干的,家长一听就不乐意了,跑到学校去找老师,说何考欺负她家孩子。
明明是两个人,对方家长为什么不告黄泗的状?因为主犯是何考,小胖毕竟只是从犯,可能也因为黄泗的父亲是警察,还是看守所的所长,在附近几个村都算一号人物。
有意思的是,老师根本就不信!
在班主任的印象中,何考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更重要的是,何考的成绩总是年级前几名,而那坏小子的成绩在班级中都是垫底的。
班主任就把那坏小子叫去问,凭什么说人家何考同学欺负你?那坏小子说漏嘴了,不得不主动承认了是自己撕坏了何考的衣服……然后老师就让他的家长赔。
乡下这种地方,大家拐弯抹角几乎都认识。姑父听说后便表示这事就算了,一套衣服而已,用不着赔!他叫大姑给何考买了一套新衣服,是牛仔裤加格子衬衫。
大姑则不然,买完衣服后,还跑到村口骂街。
陈妈妈也给何考拿了套衣服,说是小胖最近又胖了,原先买的衣服的穿不上了,但何考怎么看都感觉是新买的。
后来对方家长还是赔了一套新的,就是原样的运动服,连尺码都没变。何考再穿的时候就更小了,后来便没怎么穿过,洗干净收了起来,一直都没丢。
高雪娥听得津津有味,时而连连叹息,时而乐个不停。
故事讲完了,饭也吃好了,高雪娥起身道:“我去换身衣服,时间不早了,下午还得抓紧时间干活呢,那二百份材料得尽快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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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娥进屋去换衣服了,何考却坐在那里眨了眨眼睛。其实从起床出屋到现在,他一直在做各种测试,只是高雪娥并未察觉。
他从卧室里打开门,就看见高雪娥在摆桌,而那所谓隐蛾空间的门户,就与卧室的门重合在同一位置。
何考能清晰地感知它的存在,而高雪娥却视而不见。
她看不见是正常的,那么会不会也有感觉呢?何考便收起门户,又换了好几个位置分别放置。
有时放在高雪娥的身旁,有时放在她走动时经过的路线上,最后甚至就放置在高雪娥吃饭时坐的位置上。
高雪娥像穿过空气一样来回穿过门户,最后甚至身体分别坐在门户两边,但对此毫无察觉、没有丝毫的异样感。
何考已可以确定一件事,对于高雪娥而言,这门户就相当于不存在。接下来的测试,何考则对“不存在”这个概念,有了更进一步的领会。
假如高雪娥能看见他,那么门户就相当于不存在,因为连何考本人都打不开!
在高雪娥面前收起和放置门户,也就是说挪动门户的位置,并不受任何影响,因为这些操作她现不了。
但只要她看着何考,何考就打不开门户,别说为什么,反正就是打不开!
在这种情况下,何考却现自己获得了另一种“能力”,姑且称之为能力吧,就是能察觉是否有人正在观察自己。
因为他想打开门户却打不开的时候,就算不知道什么人、通过什么方式在观察他,他也能意识到正在被人观察。
比如何考背朝高雪娥,或者在屋里走动的时候,他也知道高雪娥一直在注意他。哪怕只是在眼角的余光范围中,高雪娥也一直在留意他。
这是一种新能力,而非他此前拥有的常感知能力。常感知能让他不用看就察觉到高雪娥的存在,却不能现高雪娥正在观察他。
啥意思,越看越帅、越帅越看吗?
当高雪娥在观察他时,他打不开门户。那么换一种情况,假如高雪娥正在观察门户的位置,那他能不能从里面出来呢?何考决定做一个有点冒险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