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一下,黄贯天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就是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被人端了四五处老巢!谁都知道黄贯天如今是本国师的人,却有人如此无视本国师!哼!简直是不知死活!”
白温茂咬牙开口。
“是,国师。”管家小心翼翼赔着笑脸,刚才被国师那一通训斥,吓的他三魂丢了两魂半。他才当上国师府的管家没几天,可不想立刻就重蹈木通和纪嬷嬷的覆辙啊。
“国师,这跟黄贯天不合的,最有嫌疑的似乎就是郦家,要不要先从郦家下手调查?”管家请示道。
白温茂眉头一皱,挥挥手,不屑道,
“郦家还没那个本事能查到这么多,况且以郦家那些人的德行,若是能查到这些,早就大张旗鼓的喊得天下人都知道了,还会等到现在才吭声?”
“国师,郦家父子不会,不是还有一个郦长亭吗?”管家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主要是上次在暗处亲眼目睹了郦长亭将木通和纪嬷嬷送去了京都府尹的大牢,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幸亏那天去的不是他。可他如此提及的话,也是戳到了国师的伤疤。
管家忙跪在地上,一副知错的样子。
“行了,你起来吧。那郦长亭的确是有几分硬气和傲气,不过,如此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肖寒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卖人情给死去的凌家老爷子?那肖五爷可是生意人,谁会为了一个死人如此认真!”
白温茂断定肖寒不会再出手。
管家也不敢再说其他。
……
当天,国师进宫,不过一个时辰就搞定了太后。出宫之后不多久,关于黄贯天的事情已经逐渐压了下来。就在国师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将替罪羊送到人前时,次日一早,却再生变故。
这一次,更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国师。
宫里御膳房传出消息,自从国师说服太后启用黄贯天的药材作为炼丹的名贵药材之后,黄贯天送进宫的药材都是出了问题,品种残次不说,还有很多根本就是赝品,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这一次被御膳房揭发出来,根本没经过太后的手,直接送到了皇上面前。
太后在后宫,也不是一手遮天的,还有御膳房和羽林卫以及禁卫军都是直属皇上的。
当天中午还不到,黄贯天就被押进皇宫,黄府上上下下也被禁卫军围了个密不透风,别说黄家的人想离开,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整个京都,顿时风声鹤唳。
尤其是京都商会,但凡之前跟黄贯天有所关联的商户,都会被叫去京都府尹那里问话,而且短时间还不准离开京都,好几家跟黄贯天关系密切的,更是直接被取消了京都商会商户世家的资格,整个京都商户迎来一轮新的起底。
才到中午,就出现如此血腥的一幕,京都商会那些没有牵连其中的商户,都是暗自庆幸,如今都在各自家中,想法设法的赶紧与黄贯天撇清一切关系,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家!现如今出问题的是宫里,不比寻常百姓家,那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所以,一众商户世家反倒是羡慕起郦家来了,因为跟黄贯天不合的传闻早就传了出来,所以黄贯天出事,自然找不上郦家了。
到了傍晚,被牵连其中的商户已经不下十家,大都是黄贯天的亲信,还有些是有份帮助黄贯天进货散货的商户。而原本是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搜集齐备的证据,却是在短短半天时间就送到了京都府尹面前,京都府尹自是知道是哪位爷送来的,但只要证据是真的,京都府尹自是不会过问那位爷,那位爷的手段京都府尹是亲眼见识过的,至今闭上眼睛,眼前都会闪过那血腥狠辣的一幕,可又让京都府尹说不出一个不字!
所以,京都府尹很快将证据送进了宫,又是直接送到了皇上面前,不曾经过太后的手。
这一点,不用肖寒吩咐,京都府尹也知道怎么做!宁可得罪太后,也不能得罪肖五爷,这是京都府尹铭记于心的一点。
傍晚,皇上看过京都府尹送来的证据之后,以闪电之势查封了黄府,连带前一天黄贯天走私私盐的一出也被扒了个底朝天,而国师也不敢将自己准备好的替罪羊送出去了,否则,迟早会查到他的身上。
一切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国师想要进宫面见太后,都被拦在了皇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