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长亭可不背。
“大夫人,那天的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至于大哥的身体情况,有谁会比你这个母亲更加清楚明白呢?这可是你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大哥的以前和将来,究竟如何,这不都是大夫人你一手掌握的吗?我连大哥的面都见不上不是吗?”
长亭的话,再次引起郦宗南的惊觉。
是啊,泰北可是钱碧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泰北又是如此蹊跷的病情,连大夫都说了,十之**是娘胎带出的病,可郦泰北发病的时候,郦梦珠却始终好好地,这也让郦宗南的怀疑逐渐打消。
可如今,长亭太突然提到这一点,以郦宗南多疑的性子毕竟会放在心上。
钱碧瑶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原本还想刺挠郦长亭几句,现在却被长亭的话点在七寸上的感觉。
这话比摆明了说郦泰北有什么事都是她这个做娘的照顾不周吗?
“孽畜!你是如何跟你母亲说话的?这才没说几句话呢,就夹枪带棒的如此侮辱你母亲!!你真的以为,这个郦家,你能只手遮天??”
郦震西自是看不得长亭占据上风了,当即出声斥责。
长亭不紧不慢,悠悠道,“父亲说笑了,郦家怎会是我是只手遮天呢?郦家的当家的是祖父,我们这些晚辈的,都是围绕在祖父周围,在祖父的指引下,将郦家共同发扬光大,不是吗?”
长亭这番话,明明让郦震西听的火冒三丈,却是不好说出反驳的话来。
郦宗南确实是一家之主,他要反驳的话,那就是让郦宗南难看。
可以说,有郦宗南在的一天,他始终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事还好说,到了大事上,还是郦宗南拿主意。
想到这里,郦震西对郦宗南莫名生了几分不满。
见此情景,阳拂柳心下冷意迭起。
郦震西根本就不是郦长亭的对手,钱碧瑶现在这样,也不过是因为郦泰北的病情,一旦郦泰北没了,郦长亭自是有法子将脏水泼回来,所以,要想对付郦长亭,就要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大夫人,对了,大夫今儿还说了什么?”阳拂柳看似随意的岔开了话题。
钱碧瑶却是立马心领神会。
“对了,你要不说,我倒是忘了呢,这大夫走的时候提醒我说,若想泰北早日苏醒,就要找到一味叫千重子的药材,这种药材及其稀罕,一年到头在京都才不过那么三五株,现在市面上有的大都是假的,我这正愁哪里有正宗的千重子呢!”
钱碧瑶顺着阳拂柳的话说下来,长亭眉头一皱。
果真,这就来了。
“孽畜,你的问君阁不是有千重子吗?当时你娘亲去世之前,曾带了三株千重子放在问君阁,你开个价,为父买了!!”郦震西听似豪爽的语气,其实那表情跟明抢差不多。
眼底的威胁分明是在警告长亭,只有乖乖拿出来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
长亭眉头轻皱,缓缓垂首不言语。
千重子是吗?
问君阁的确有这宝贝!
不是三株,是五株!
但她一株也不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