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顺畅呼吸,却故意一副喘不动气的样子,把自己的连都憋红了。
长亭无奈的看了姑奶奶一眼,“姑奶奶,您说怎么办吧?”
话题是姑奶奶引起的,最后自然还是丢给她的。
姑奶奶这会说不出的晦气和不满。
她好心好意的为了郦家,为了泰北,钱碧瑶却是如此不领情,就算她对长亭不满,难道她这个姑奶奶还能谋害泰北不成?
简直是过分!
姑奶奶眼神狠狠地剜过钱碧瑶,可下一刻,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向众人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
在郦家,钱碧瑶最是打怵自己和郦宗南,平时只要她和郦宗南眼神严厉一点,钱碧瑶都不敢说话了。
可是今天,就算钱碧瑶是为了郦泰北的事情,也不该是如此大的反应!怎么看怎么觉得,钱碧瑶这件事透着诡异。
而郦宗南也在一旁静静看着,因为钱碧瑶过激的态度,郦宗南更加相信,之前自己是差点成了钱碧瑶的棋子!钱碧瑶这会越是反对,便越是证明她心虚!如果连姑***面子都不给的话,那钱碧瑶根本就不是想要千重子,就是为了算计长亭!
虽说郦宗南永远都是偏向孙子的,但郦泰北的情况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自然是郦长亭更能入他的眼了。
钱碧瑶还在那里大憋气,郦震西也被弄的烦躁不已,与郦宗南和姑奶奶简单打过招呼,就带着钱碧瑶下去。
偌大的前厅,安静的骇人。
谁都不说话,个人心中心思翻涌不定。
阳拂柳这时,正想走到郦宗南身边坐下,趁此机会跟郦宗南谈谈北辽生意事情,郦宗南却是朝着长亭招手,示意长亭坐在他身边。
而姑奶奶身边素来都没她坐的位子,阳拂柳只能尴尬的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姑奶奶,郦卿,长亭。我来晚了。”
这时,一道浅蓝色身影匆匆而来,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
看着曾经是自己最熟悉的大哥,进来之后却是视若无睹的擦身而过,唯独没有跟她打招呼,阳拂柳顿时说不出的尴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早知道刚才就不跟郦宗南谈事了,跟着郦震西一起将钱碧瑶送回去,也没有现在的尴尬。
阳夕山坐在姑奶奶身边,一边都是两个人,只有阳拂柳孤零零的单独坐了一边。
“大哥。”她怯怯的喊了一声,眼神充满期待。
“嗯。”阳夕山就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态度冷淡到连对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看着一身浅蓝长衫面目明显飞扬清明了很多的阳夕山,阳拂柳不由握紧了拳头,心下更不是滋味。
曾经的阳夕山,身上的长衫非白即灰,从不会选如此明亮轻快的颜色,可自从跟郦长亭走近跟自己疏远了之后,有时候,阳拂柳在郦家远远地看着阳夕山的背影,都认不出来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眼见阳夕山不理自己,她就只有从郦宗南身上下手了。
只要她还握着北辽那条运输线,就不愁郦宗南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