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来两人,让她们做替死鬼罢!”景素欢眼眸一冷,将玉牌递到她手里。玉的温润让人舒心,宛月握在手里,朝景素欢点了点头。
然而,她们方要离开,殿外那抹身影却跃入宛月眼帘,让她蓦然一惊。
侍卫见了陈煜,齐齐跪下高呼太子千岁。
陈煜不予理会,甚至经过慕容昭庆身边都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
可宛月这边,似是想起什么,她摸了摸发髻,才发现少了一物!
景素欢瞧见她惊慌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宛月的手还搭在发髻上,她面色颓然:“昨夜我将那些人引到了花楼,谁想遇上太子殿下,我,不小心刺伤了他!”
景素欢会意望向她的发髻,顷刻惊觉:“那可是皇上赏给你的发簪!”
“娘娘恕罪,是宛月疏忽大意!”宛月忙的跪下,声音了带着几分焦急。
景素欢牵她起来,沉声:“刺伤太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宛月慌了神,想起昨夜她还骂了陈煜,一旦追究起来,她必定难逃一死。这比杀害女巫的罪名更为重大。旋即也顾不上玉牌的事情。
宫人还未来得及通报,陈煜已闯入议政殿。
一年之中,在议政殿上见到陈煜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见到他来,连皇帝也有些惊讶。
“朝中出了大事,父皇也不知会儿臣一声!”陈煜无视众臣,进来连礼都未行,却先说道。语气里一点也无该对帝王的恭敬。皇帝并未生气,反倒觉得欣慰:“那依你看,此事怎样处理才好。”
陈煜一笑:“儿臣觉得,杀害女巫的事并非庆娘娘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诸臣骇然,甚至是慕容守都有些惊诧。
“你以为,会是谁?”皇帝微微蹙眉,问他。
陈煜复有笑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儿臣肯定不是庆娘娘所为!一朝女将,宠辱不惊。还不至于这般愚蠢,杀个人要留下线索让人查到自己头上来!”他说着,一面将视线停留在左丞身上。
陈煜虽然不理政务,但在陈璇出嫁之前,倒是帮他留意着朝中的动静,她曾说过。左丞是陶妃的人,与慕容守面和心不合。左丞看不惯慕容守的耿直,而慕容守看不惯左丞的圆滑。
陈煜又淡漠的扫了曲阳候一眼,姓刘的这家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曲阳候察觉到陈煜的目光,微微一退。
谁知落得陈煜一笑。
皇帝又道:“煜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现下的证据都指向昭庆……”皇帝顿了顿,忽的说道,“此事就交给你来盘查,十日内必要查出个结果,如何?”
“好!”陈煜爽快的答应下来。
皇帝本是一心放在对付陈浚的事上,贺楼乌兰的事情一出,倒凭的给他添了许多麻烦。左丞领着众臣斥责慕容昭庆杀害女巫。他若不处理,便让左丞一众人生了异心,可处置的重了,慕容守难保不会为了爱女与他翻脸,如此,别说对付陈浚的羽骑,光是慕容麾下的军队就让他吃不消。
陈煜这一出戏。不管怎样。总是替他分担了一半忧愁。
将此事交给陈煜,一是看他胸有成竹,而是让他学着处理朝中事务,有利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