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遮拦,讨打!”
道姑一声轻叱,脚下一跺,人似白云而起,朝云中鹤而去。
人在空中,手中拂尘随手而动,束团如剑,直指云中鹤的胸前大穴。
在真气的加持下,拂尘之利,不亚于剑。
这可是动了杀心。
云中鹤见状,眼中也是厉色大起,手持钢爪,晃身而动,须臾间,人出现在这道姑的身后,双爪齐出直奔其肩膀之处,存心是要把这道姑身上的道袍给撕碎,好一饱眼福。
岂料,道姑是真厉害,似乎算到他有此招。
右脚点地,回身而动,拂尘化圈,缠在一双钢爪上。
“孽障,给我滚!”一声娇叱,道姑用力挥手,竟是将云中鹤生生给摔飞出去。
落在还未站稳,云中鹤已经听到马蹄声起。
回头看到来的是褚傅古朱四人,情知不能再逞雄,双脚点地,腾空飞掠,横移数丈落在一棵四丈来高的松树梢上。
“今日你们人多,我云老四甘愿认输。但你们好生等着,等我叫齐了人,定会再来请两位娘子一同回去快活……”
嗖嗖嗖……木婉清抬手,袖箭连射,直奔云中鹤而去。
看到那箭尖泛着蓝光,知道是淬剧毒的箭,云中鹤哪敢大意,立时挥动双爪,将袖箭打飞。再运转真气,脚踩树梢,迅速离去。
看到他真的退去,褚傅古朱四人这才上前施礼:“臣等拜见王妃!”
“四位请起!这里没有什么王妃,只有玉虚真人!”
说着,这玉虚真人盯着木婉靖,神色冷清地道:“小姑娘,你来回答我,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若是你敢说半句假话,休怪本真人辣手无情!”
这就吃醋了?
段誉暗忖不已,有些头痛!
方才只顾得逃命,却是忘记这一茬了。
正在这时,木婉清的声音响起。
“什么秦红棉新红棉的?我连他是男是女是人是畜生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是我什么人?”
“此言当真?”
“自然不假!”木婉清俏脸微红,鼓足勇气道:“您是段郎的娘亲,我是段郎要娶的妻子,以后您也就是我的娘亲,我为何要骗您呢?”
这话好有道理!
玉虚真人听后,微微点头,心中也就释然几分:“姑娘,你怎么称呼?”
“婉儿姓木,名婉清,自幼父母双亡,是师父幽谷客将我带大的。”
“幽谷客?”玉虚真人将目光抽向褚傅古朱四人:“四位兄弟,你们可有听说过这么一位高人?”
“回王妃,我等久居南疆偏远之地,孤陋寡闻,对中原的英雄豪杰了解甚少,未曾听说过。不过,那位以‘幽谷客’自称,想来是位隐居山林的高人,如此的话,怕是知道他的人就更少了。”
朱丹臣掌管着大理的情报机构,他这样说,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如此一想,玉虚真人也就不再问这事。
微微侧身,看着段誉道:“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是累了吧?娘让人给你们准备斋饭,吃完后立刻回城,知道吗?”
“知道!不过,誉儿可不敢自己回去,我这次是逃出来的,回去后父王降罪责罚于我,我岂不是又要遭殃?娘,你心疼心疼我,和誉儿一起回城吧!”
“胡闹!他要管教你,那是他应该做的事。你要乖乖听话,自然就不会挨罚。至于娘,是决计不会回城的。”
“可是……娘不为誉儿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四大恶人向来秤不离砣的。云中鹤在这周近,其他三个肯定也在。要是他们再返来,娘要怎么办?”
“不过是一死耳!”玉虚真人冷笑道:“娘不怕死,又何惧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