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只能自己来,“父亲,便是再嫁,也未必一定去京城。”
“之桐,”祝景澜看向她,
“岳丈大人从西北而来,一路劳顿,军营也不曾有好饭食招待,你去给岳丈大人准备些下酒菜。”
黄之桐听他意思有话要同驰勇将军讲,便带着清明谷雨下去。
前院里华成带着十几个兵卒,每个人手里都或捧或拎着礼品盒子。
无声的放下后,快速的离开院子,只有华成还站在那里。
“你这是做甚?”清明问。
“驰勇将军刚来,我们将军怕黄娘子的院子准备的不齐全,让小的给添了些物品。”华成道。
又指着厨房门口的食盒道:“将军在酒楼定了一些浦城当地菜肴,请驰勇将军品尝。”
清明微蹙着眉:“哪比的上我们姑娘亲手烧的好。”
“当然比不上,将军怕黄娘子太辛苦。”
“将军是你去禀报的?”清明问。
“我还没走呢,听到黄娘子被罚跪,就禀报了将军。将军本来也要过来,不过提前一个时辰罢了。”华成道。
“算你机灵!”清明笑道。
厨房里忙活一阵子之后,加上祝景澜带来的,招待驰勇将军的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祝景澜还是恭敬请了驰勇将军上座,这一次驰勇将军没有推辞,也没有挪动座位,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坐下。
黄之桐被祝景澜顺手拉着坐在他身边,听他嘴里“岳丈大人”不断,仿佛真的是女婿,这宅院是他家的一样。
亦不知祝景澜用了什么妖法,翁婿二人推杯换盏之间,从西北聊到东南,从作战时用兵聊到闲时操练,从兵器钝感聊到铁矿地产。
愣是把黄之桐聊成一个只有吃菜份儿的透明人。
于是黄之桐早早停了筷子,不再吃菜,却还啃着果子在食桌上陪他们。
随手拿起一颗枣子递到祝景澜面前,祝景澜连看都没看她,摸起果盘里的刀就给她削皮。
起初用饭时,驰勇将军瞧的清楚,都督大人不着痕迹给女儿去肉皮、剥虾仁,只道他是刻意表现,心中也算慰藉。
至少在他面前,即便是装,已经是有心了。
可是当他看到他们削枣子皮这一动作时,放下心来。这女儿,此番是带不走的。
又好气又好笑,那么大的人了,把婚姻当儿戏一般。
不知是他疏于教养,还是那个削皮的男人骄纵了她。
这一晚,驰勇将军竟然喝醉了,安置在东院的客房。
黄之桐便去了西院临时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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