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行业的人并不多,不到十来个。
还有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性,黄之桐并不熟悉。
西陵王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祝景澜。
黄之桐看到祝景澜的那一刻,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今晚不管是什么宴,她都不再担心了。
她跟着大家一起拜见西陵王,依然同小东子一样,不言不语站在杜守恒身后。
此时的西陵王看起来同白天不一样,平添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来自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
尽管他刻意的做出,一股平易近人的姿态。
他身后的祝景澜,也不是平日里见到的祝景澜,虽然一身常服是平日所穿。
但不是在她面前时的无措、赖皮和温柔,不是工地上不苟言笑时的高冷,不易接近。
而是,威严!
对,威严!
好像他面对的人里,没有曾经共事的同僚,没有自己的爱人和朋友。
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小窦打扮的自己。
也没有同杜守恒多说话。
李征招呼大家都坐下。
分桌而食,每人一个小食桌。
西陵王坐在上首,李征和祝景澜分别坐在左右首位。
杜守恒坐在祝景澜下首。
黄之桐则侍从被带到右手边,最末端的座位。
虽是最末端的座位,毕竟是殿下的宴席。
那几个工部的人,看到小窦落座后,眼神不觉复杂起来。
自己能得殿下邀请,这要出去了,够吹一辈子的。
何况一个小伙计。
当真是抱对了大腿!
而廖文叙,极力用看起来自然的微笑,藏住自己的戾气。
黄之桐的对面,是那位端庄的娘子。
并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坐着,也不多话。
举杯之前,西陵王先褒奖工部之人,很诚恳的对大家的付出,表示了肯定和感谢。
又提到河道的事故,安慰大家不用担心。
恳请大家留下来之后,能够一起努力,把荣西的基础建设做的更好。
对他在荣西的建设提出了畅想,什么灌溉沟渠、修筑堤坝、挖山凿洞、修路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