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头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说了一个我字。
“哦,“我”那“我”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深夜给一个孕妇打电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呢?”口齿不清,却依然咄咄逼人,楚悠然失笑,她总是这个样子,一副伶牙俐齿。
经她的提醒楚悠然想到深夜打电话给她确实不应该,怪他,每次碰到她的事情总是失去了平日的稳重:“你睡了?”口气轻缓,像是催眠曲一样的熏人欲醉。
“嗯。”好美妙的声音,不管是谁她都原谅他这么晚打电话吵醒她的错误了,这位“我”先生还有一副可以唱歌的好嗓子呢。
“吃过晚饭了吗?”口气更轻,简直是诱哄了。
“好像没有。”语气越来越低,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这个时候就算让她签下卖身契想必她也会乖乖的签了吧?
“为什么不吃?”会不会饿到?她的好朋友和弟弟不是一起的吗?难道不知道孕妇是不能挨饿的吗?慕容夫妇怎么会放心让她跟着不会照顾人的人出去呢?万一照顾不好怎么办?他急得团团转。
“要、要睡觉啦!呵。”睡觉好好,她不要耽误睡觉的时间来吃饭,一切等她睡够了再说。
“那你想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说哦,不要不好意思,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孩子,还有啊,你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先为孩子着想,做事情不可以冲动,不可以蹦、也不可以跳……”在她还没有受孕的时候楚悠然就已经翻过所有孕期注意的书了,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哦、嗯。”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只知道声音好熟悉,好好听,她要听着这个声音入眠,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她在嗯嗯啊啊中睡着了,电话掉了都不知道。
“喂、喂?雪儿,你还在听吗?”应该有声音的嘛,难道挂断了?楚悠然看了手机一眼,没有挂断嘛,难道是手机坏掉了?“雪儿,你回答一声,就算只是恩啊也没关系嘛。”他急的围着客厅转圈圈。
楚父楚母对看一眼,摇摇头,楚母涩涩的开口:“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儿子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哎!叹息啊!
“乖,他只是最近不太正常而已。”楚父轻拍楚母,希望儿子会回到原来成熟稳重的模样的。
“是吗?”楚母怜悯的看了儿子一眼,摇头,又是一叹!
“去休息吧好吗?”楚父搀起楚母,两人互相依靠的向房间走去,一路上楚父双手还不规矩的向楚母身上探去,惹得楚母脸红心跳,楚父笑的牙不见眼。
“老总,最近你可是风光满面啊?”一大早进办公室居然看到楚悠然这个犹如万年冰山恒古不变的脸上居然有笑容,真是奇怪,难道今天太阳是在西边出现的?
“有吗?”楚悠然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这个明显吧?
“当然有,你浑身上下都写着你很高兴四个字,就差没有一展歌喉了。”约翰摆出一副纵情高歌的模样,惹得楚悠然只翻白眼。
不过约翰真的弄不明白怎么一个人的面孔怎么可以变化这么快,这人自从在中国放逐一年回来,什么都变了,不止行事作风,变得最多的就属那张脸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碰钉子上,让他这段时间以来做事情总是战战兢兢,不过,约翰摸了下摸下巴,难道中国真的是一个真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可以改变人的性情?前几天还一副便秘脸,几天不见迅速阴转晴,难道他旷工几天遇到绝色大美女了?
“你一脸奇奇怪怪的看什么?”幸亏他是男人,而楚悠然恰巧又知道他的性取向绝对正常,否则真的要以为他看上他了呢,瞧那一副专注的眼神。
“说说吧,你旷工几天是不是碰到艳遇了?”约翰的口气转为调侃,他和楚悠然大学四年当然知道他不是四处留情的人,但他不四处留情但也抵挡不住一班黄蜂浪蝶的前仆后继嘛,说不定就一不小心掉入温柔陷阱。
“什么旷工?口下留德一点好不好?”楚悠然失笑。
“我说的是事实啊。”约翰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不过却憋不住一分钟:“说呀,碰到什么好的事情了?”好好奇哦。
“你猜呢?”不理会好友兼得力助手的调侃,楚悠然径自转身,走到小吧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约翰一杯,还有十分钟正式上班,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闲话家常!
约翰接过高脚杯,在楚悠然身边坐下,耸肩道:“有艳遇了对不对?”他也只能这样想了,能让楚大少笑的这么开心的只有这个理由了吧?
“不算艳遇,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一年来在中国遇到的事?”看着杯子中的红酒,轻轻摇晃,酒醉人心,花迷人眼,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一天,被相似折磨的不成人形,真是好笑。
“没有。”难道现在他想说了?约翰双眼冒金光,有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得道高僧?有没有脱胎换骨?
“我有孩子了。”他的语气颤抖,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和雪儿的孩子,生命真的好神奇。
“等等。”约翰伸手打断楚悠然:“今天几月几号?不会是愚人节吧?”
“不是、”楚悠然回答的一本正经。
“那你不是在逗我?”再次确认。
“没有逗你。”绷紧面孔,防止自己笑出声。
“那你有、有孩子了?”这个笑话不好笑,他们整天忙得像陀螺,哪有时间去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