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多言。”耶律璟抬手制止了夙项的话,随即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左水颜道:“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呆着,要是再惹事,立刻将你送回金陵去。”
“王爷;;;”左水颜有些不服气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
“回去。”耶律璟的语气没有半分缓和,甚至比刚刚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左水颜低头俯身对着耶耶律璟行了一个礼,随即带着自己的丫鬟向门外走去,那双藏如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该死的傻子,只要碰到你就没有好事,这笔账她记下了,等着,她不会放过那个傻子。
夜色弥漫,点点银辉从那半空中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此刻,已是深夜,只是,究竟有几人入睡那就不得而知了。
某间房内有一人此刻正站在那窗棂边,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那半空中的圆月。
“素素;;;你在哪里;;;我该拿你如何;;;”一股淡淡的忧伤透过那袭蓝衣散了出来,无形的消散在这满是寒凉的夜色之中。
相比于此间的忧伤,另一间房间内上演的却是一片火热,只闻那暧昧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弥漫在夜色之中,引人遐想。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抹玄色的身影正端着一杯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优雅的品着,一双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情绪,时而看一眼那床榻上径自呻吟径自扭动的半裸身影,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随即想到自己的不举,更是一阵愤怒,手中的杯子也在此时顿时碎裂,这件事已经过去大半年,虽然不再有人提起,但是,却一直是他的心病,究竟是谁对他做了手脚,不管他找多少名医都不见效果,以至于他只能靠迷幻药来让自己的女人制造出一种被自己宠幸的模样,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一个帝王的必备条件,要是他不能孕育后代的事情被人知道,那么,他将与那高位此生无缘。
‘啪’的一下,那桌角在他的掌下瞬间化为了灰烟,不管是谁,只要被他知道,他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管几人忧伤,几人欢喜,又或者几人愤怒,夜,终是在指间划过。
当晨曦的日光撒在大地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或者说,每个人都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院子里的秋菊开的很是浓艳,各色齐全,此刻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霜覆盖着,仿似被蒙上了一层白纱一般。
除了丫鬟和家丁清扫落叶和来回走动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一切显得很是寂静。
然而,这有着节奏感的寂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爆喊声给打断。
“报,报,北羽来袭,来袭;;;”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在将军府内横冲直撞,朝那院子跑去。
一声叫唤顿时让安静的将军府起了波澜。
不消片刻,一声白衣的夙项和一身玄衣的耶律璟同时出现在了前院。
奔跑中的士兵一个来不及刹车差点就那样撞上了耶律璟,但是却被耶律璟一个轻挥手给制止了脚步,并从他手上不着痕迹的拿过了那张染着墨迹的白纸。
‘三日之内,南武若不给一个交代,北羽将一战到底。’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而看完这句话的耶律璟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眸子深处更是闪过一抹晦暗不明。
沉默了片刻,耶律璟率先开了口,“夙将军,北羽终于按耐不住了,还请将军随我去会一会那北羽。”说着,耶律璟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夙项,随即对着面前那个有忐忑的报信士兵道:“前面带路。”
“是,是。”小士兵点头哈腰的应了几声,随即快步的在前面领着路。
而接过纸张的夙项快速的瞄了一眼纸张上的字,随即一挥手将那纸张化为了粉末,脸上也如那耶律璟一般没有什么表情,紧接着抬脚跟上了耶律璟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