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矮又胖的像肉球一样的家伙大口喝了一杯茶水,而瘦弱高挑的家伙开始讲话。
“又见到你了,外星来的,地球地心的银沙帝国的首领杰斯说让我们照顾你,这个任务真不怎么样。先来正式介绍一下我们吧。那位是胖墩墩的叫老大,高大壮壮的是老二,我是老三。我们是来泽铊斯星体共谋大事的人。”声音纤细,就如他的身形。
“还有我们可不想照顾你,你会拖后腿,还有,还有……忘了说了,我们可不想和你相依为命!”声音因为情绪形成了一根针。
“所以孤单是难免的,你不要依靠我们,我们就是路过这高耸的悬崖,飞来看看你们死没死,也好交差。”
“出乎意料啊,地球的组合,你们敢参加比赛,飞行的比赛,后背连一根羽毛都没有,就签了那份协议,被这里的食物吃坏脑袋,似那个树根先生一样,那可麻烦大了!”
……
“老三,你话这么多,以前都沉默寡言的,被这个地球的孩子的做法击倒了,念念叨叨个没完。”身材高大的老二,散开袍子,脑后的一张脸没任何表情,双眼闭着,如在睡梦中。
“老三,是话多了点!后面那张脸那么激动,快盖上袍子!”身为老大的圆球胖子摸着老三头颅后那张挤眉弄眼的脸。
“你们来这里,没什么意义,就回去吧!”雷炎最不想听的就是这样的絮叨,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徒增烦恼。他们一样瞧不起红色血液的物种地球表层的人类。
“也不会是都是这样,呵呵,模仿飞行,如同模拟战争。你们那个地球表面是常有的事,更深奥的数字游戏,历史沉淀下的战术和策略,你懂多少?这里有可以和人类交流的语言,可思维模式却全然不同!在你承受不了的逻辑下,你怎么战胜别人?你的未来成败都依赖于你所学的东西,你的技巧,这不是简单的事!地球上的经验或许会害了你们。”灰人族的老大发话,灰色脸更加发白,婆娑的树影下泛着一层油亮的白光。
“摆脱什么?摆脱我所固有的一切,我已经不再像个正常的地球表层的人类了。我和你们不同,我没有机体自我的再生能力。我还是个学生。身后没有翅膀!”雷炎极其客观地分析着问题。
这又是一场实验,远在宇宙深处的国度!
能够抓到的,碰触的到,看到的,就是某种物质的存在形式,只要是物质,就可以用自己解析物质的某些原理来对待。世界因为相同或是相似而进入!这就是桥梁。是彼此的联系。
“哈哈哈哈!飞行,就是在把控重力的情况下,你走在空中!”
身材硬朗的灰蛾国的大臣,在一位小矮人车夫的飞翔下,降落在宫廷外的后花园里。
银色的车上走下猩红袍子的老者。
“哎呦!这是哪位,住在偏远山区里的老臣,最近频频光顾金色宫殿啊!因为可怜的灰蛾国,有了女王陛下吗?”瘦子灰人族老三闷闷不乐,突然加入话题的人是他们不喜欢的灰蛾国的鹰脸鹰嘴头上长着红色鸡冠子的老头子。
不足一米的小矮人车夫,牵住飞车的银轮子,拉好飞车银丝金线织就的帘子,系好根根银绳,把金色的铃铛放进黄色收纳小物件的袋子里。吹了吹脚上那双树叶的梗编织的轻盈的草鞋。最后,拍拍背后的翅膀,安安分分地立在车子旁。等候下一次主人吩咐的飞行。
他灰色眼珠,凝视着雷炎,没有笑容,严肃而沉默。头上的一对小羊角闪着静静的光。
灰人族的胖子老大,推过一杯茶给老者,老者喝完开始加入了氛围。
“小辈们,我也是有名字的,我是灰蛾国的大臣,名号砦大人。居住在东端的峡谷中,很少外出,是因为本国有了女王,才常来走走,体力不支。不容易。”老者轻轻喝下茶水,杯子方正,瘦瘦的鹰脸上是一种贵族的气质。
他的面颊和鹰嘴的边缘上有汗水,雷炎拿过来一块毛巾给他,他接了毛巾,把剑放置在桌子山,那是一把灰色的剑鞘,雕工精致有力。
“再生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这就是如今的泽铊斯星体,我们来这里也算受教了。砦大人。”灰人族的老二,目视着这位年迈的老者,仿佛身躯都在铠甲的坚挺之下才可保全的衰弱。
“砦大人,这把剑一定是把好剑!”雷炎用指尖碰了剑的穗,丝线明丽顺滑,似一阵风划过手指。
“这的确是一把上乘宝剑,但是这是一把敌人留给我的剑!虽比不上银沙帝国的望月地心剑,但这剑的锋利程度还是可以杀死我的。幸运的是,我从敌人手里夺过了它,所以最后倒下的是他不是我。”砦大人骄傲地说,仿佛往事就在眼前,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敌人?”雷炎想知道这个国家的敌人会是谁,不是环境不是怪物吗,是党派之争?
“敌人,我最信任的人成了我的敌人,我本想放过他,看在多年的旧情上,然心痛的是他却一心只要我死!”砦大人一声长叹,震动了少年那位安静如风的看飞车的小矮人车夫。
“怎么会没有敌人,怪物玼尤也只是受人趋势,被他人利用罢了,才会啃咬星体,失去自行更新能源的能力,才会毁灭成今天这个惨况。我的敌人,是我的故交,为了婢女,一名普通的婢女,反目为仇杀。”红袍子的砦大人,又喝了一口茶平静着内心的波澜,鹰脸上皱起深深的纹络,比岁月还要深,是一段灰色的压抑的时光。
少年小矮人车夫,规矩地走过来,给这位上了年纪的砦大人拉平了后背因愤怒飞起的翎羽,默默又回到飞车边上,而小矮人车夫背后的羽翼却一丝不乱,小犄角也稳稳立在头顶。
这是一位非常镇静的少年,雷炎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