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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陌风附耳低语，&ldo;宰相大人今晚设家宴，请主子前去。&rdo;

戾南城声色不动，摆摆手表示知道。

然后悄悄走近整理紫藤的哑巴，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口。

哑巴捂脸，恨不能一脚蹬飞戾南城，掐低嗓音斥道，&ldo;你太放肆了！&rdo;

戾南城瞟瞟四周，空无一人，眉眼挑得风流，&ldo;有人看着才叫放肆，我这叫窃，玉，偷，香！&rdo;

此人放浪起来谁也比不过，哑巴连白眼都剩了，接着捣鼓。

戾南城有意无意得拨弄紫藤叶，又开口进入正题，&ldo;我今晚要去赴宴，晚些回来。&rdo;

哑巴接话，语气平常，&ldo;谁拦你。&rdo;

&ldo;那你记得给我留门。&rdo;

等了一会儿，哑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活干得起劲，戾南城又想窃玉偷香一回，方伸直脖颈，哑巴倏地回头，问，&ldo;花飞月可放了？&rdo;

戾南城露齿一笑，&ldo;放了。&rdo;

&ldo;她在哪？&rdo;

&ldo;这我哪知。&rdo;

&ldo;成，你去吧。&rdo;

言罢，脚步飞转，再不给偷香的机会。

戾南城不再自讨没趣，随处溜达一刻便打道回府稍作准备。

戾南城前脚走，哑巴放下了手里的活，叫上林成风和青晏，后脚便出了门。

第40章三十九

三十九

庭兰苑大门，梁柱上两个火红大灯笼蒙了层浅灰，风一过，地上的尘土打着漩涡，眯了路人的眼，纷纷唯恐避之不及地捂面跑开。

庭兰苑光彩不复，门庭冷落，一派萧瑟的败景。

树倒猢狲散，栖鸟各自飞。庭院内的娼妓大多走光，还剩的几个也在收拾家当。

三人绕了一回，在花飞月房中找到了她，一身素衣素簪，未施粉黛，脸色憔悴许多，和寻常妇人一般，平实清虚。

见了三人，花飞月勉强笑了笑，招呼他们坐。

花飞月当老鸨这许久，家私必定不少，离开庭兰苑，下半生完全无忧，只是无法接受一朝辉煌跌落谷底的事实，精神也就随之低迷。

&ldo;你们回来做什么？有东西没拿？&rdo;

烧水煮汤的伙计早先离去，四人只能干坐着。

哑巴和青晏对一眼，开口道，&ldo;我们来看看你。&rdo;

花飞月惊喜笑开，&ldo;哑相公能说话了！&rdo;

&ldo;对。你今后有何打算？&rdo;

&ldo;我乡下还有几个亲戚，打算投奔他们去。&rdo;

&ldo;那挺好的。你在里头可有受刑？&rdo;

花飞月神色黯淡下来，叹了叹气，&ldo;唉，我倒没有，毕竟我知道的不多，有几个挺惨的，什么刑具都用上了，真是吓死个人，也亏他们挨得住，受尽折磨都不肯说半句。&rdo;

一阵沉默之后，哑巴说道，&ldo;那你何时启程？&rdo;

花飞月扫了眼房内收拾妥当的包袱，&ldo;差不多，我等他们走完再走。&rdo;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人，和花飞月道别。

潦草宽解几句，从此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