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的动作一顿,看向温长清:“那这亲事是怎么定的?”
温长清便道:“池州治中当年还在珺南做县令时,就与我家定了亲事。”
“我家是珺南商贾大族,所以与陈家两家往来频繁,亲事自然也定下了。”
“只是我游学,陈家女儿又体弱,一直也没见过。”
白玉安也不知该同情哪边,问道:“那温兄拖了这么些年,对方就没有意见么。”
温长清饮了口酒,神情一顿道:“之前是陈家也说等我考了功名再成亲也不迟,我猜,她也不愿嫁我吧……”
白玉安默默饮下一口酒,敛了情绪才道:“姻缘既已定下,温兄何必再想这些。”
“往后温兄便有人在侧陪伴,应是恩爱应长天,两不相疑琴瑟在御。”
“玉安先恭喜温兄了。”
说着白玉安将酒杯举起,眼里带着笑意。
温长清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下,两人杯盏相撞,皆叩了心弦,各有心事。
这一场除夕,两人对着雪月饮酒,聊起这一年来种种,竟说了许多话。
去年登高楼上的意气风发犹在,两人也没这般放肆饮过酒。
果酒即便多贪了几杯也是微醺,两人喝到最后,就斗起诗来。
乃至于后头觉得不尽兴,又只着白袜去雪地里淋着雪吟诗。
阿桃在前面用完饭,还与温府的丫头们嬉笑说了会儿话,想着来后头看看,结果就瞧着两个酒疯子坐在池子旁,说要抓两条鱼成亲去。
阿桃瞠目结舌,看两人兴致勃勃挽着袖子果真在水里捞,就如在看两个傻子。
这大冷天的鱼能出来才怪,这两人竟不冷的么。
赶紧过去将白玉安提起来,阿桃见白玉安的脸颊通红,眼眸处已显了醉意,不由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又把还在池子里捞鱼的温长清也提起来。
都是这般年纪了,行事居然也同孩童无异。
出去叫了两个丫头过来,各扶着白玉安和温长清站了起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