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使出咒力将他身上地黑影击散,没再管他连滚打爬缩到角落里地丢脸样,转而仔细端量着面前这个与他儿子差不多年纪地黑发少女。
明明是五官精致到可以看出未来是多么惊艳的美人胚子,但首先让人注意到的并非是她昳丽的长相,而是她自身奇异地气场。
明明身上穿得不过是禅院家族里、哪怕是在仆人中也极为朴素地和服,却没人会在见到她第一眼把她当成下人看待。
他摸着胡须咂了咂嘴,开口说道:“什么禁闭不禁闭的,拓也你小子真不会说话,确实是该好好磨练一下了,连同刚刚会议上的惩罚一起,下个月的任务翻倍,待会自己去『炳』报备。”
“是、是是,我知道了,多谢家主大人!”
死里逃生地禅院拓也跪伏在地,点头连声应是,却在额头磕在地上的同时,阴影下的脸扭曲了一瞬。
——该死的野丫头!
少女用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致谢,为自己劫后余生而庆幸着地男人。
劫后余生?问过她没?
她眨眨眼,疑惑问道:“下个月?”
“我有说过他可以活到下个月吗?”
语气十分真挚。
说出来的内容也是真的狂妄。
毕竟有个同样整天不拿正眼看人的儿子,而且对于觉醒了术式,并且天赋尚佳地孩子,直毘人向来会多几分耐心,:“小姑娘哦——说话处事还是不要太过自负了。”
但显然面前少女的狂妄姿态是直哉见了都要磕两个叫师傅的程度。
“不是口口声声说着『术法至上』?”
她前面的话是对着禅院拓也说的,后面这句则是扭头看向了直毘人:“还是说,你要拦我吗?”
大有一副你拦我我就连你一起打的架势。
“我承认你的术式天赋。”
直毘人右脚沿地面画了个半圆移到后方,双膝下沉摆出迎战姿态:“但是现在的你……”
他大喝一声:“太弱了——!!”
掺杂着咒力的声音如同竹棍敲在牛皮鼓面上给人沉重一击,桌面上的瓷器茶碟嗡嗡作响,灭掉地蜡烛芯上萦绕着一缕白烟,殿内一些等级稍低地咒术师因为扛不住这股气压,脊背都被压低了两寸。
封闭地盒子被人暴力捅开,笼罩着房间地黑影被瞬间撕碎,就连障子门也被咒力冲破,差点没砸在屋外地仆人身上。
阳光顷刻间洒满了整个大殿。
而处于风波中心的少女,除了长发和宽大的袖口被刮得肆意飞扬外,身型像是没感受到这股源于『一级咒术师』地威压一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少女没见丝毫惧意,反倒露出饶有兴味地表情:“诶~有趣。”
“要这么说的话。”她对直毘人口中地『弱者论』也不恼,反而歪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这里最强的人咯。”
“那正好,我对虐菜也没什么兴趣,越级打怪才比较好玩。”
少女抬起双手,拇指交叠,掐出的手势和刚刚类似却又不完全相像。
她舔了舔下唇,森绿色的眼底是迸发的战意:“刚好我技能才解锁不久,还没怎么仔细看,那就拿你练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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