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十分精准地切中了关静秋的要害,她引导着关静秋相信,冀忞一定会对自己那出类拔萃的兄长有思慕之意。
即使没有,冀忞一旦与兄长有了什么,也会对兄长死心塌地!
但是,美琳没有想到这样的安排,关静秋都会失手!
美琳笑着上前向旸旭县主轻轻福身,缓缓开口道,
“县主,今儿是陈国公府和淮安候府两姓结好的大喜之日,冀家妹妹如今也是我淮安候府的人,关姐姐口口声声说是冀家妹妹害了她,还请县主为冀家妹妹做主,还她个清白!”
旸旭县主侧目看向美琳,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略思索片刻,忽而看向冀忞道,
“冀忞,你怎么说?”
冀忞并不理会美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微微笑道,
“清者自清。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去咬狗。县主,我们是陈国公府的客人,听凭主家安排就是。”
关静秋此刻已经要炸裂!
之前,沺黎县主和旸旭县主一口一个“妾室”,一口一个“姨娘”,把她贬成低贱之流。
可是,对于两位县主,她也不敢辩白和表示不满。
如今,冀忞又言语中讽刺她是“狗”,偏偏她又不能去争辩!
关静秋从井里上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计划失败。
可是,她又不甘心认栽,她必须要把冀忞的名声搞臭!
即使没有证据,她也不能任冀忞逍遥!
只要她死死咬住冀忞不松口,冀忞身上就得染上一身腥!
正在此时,关静秋忽然间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在陈国公府郎中的诊治下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关静秋对不再理睬冀忞,对旸旭县主道,
“县主,我的两个丫鬟能给我作证,等她们醒了之后,你问她们口供便知。”
芍药不满又着急地道,
“县主,她的丫鬟自然会帮着她陷害我家小姐,您可不能被关小姐骗了!”
沺黎县主也帮着芍药道,
“就是!如果她们说了实话,不帮着关小姐,就等于背主,关小姐也不会放过她们。你让旸旭县主这么审问,跟贼喊捉贼,脱裤子放那个啥有啥区别?你当我们旸旭县主傻啊?旸旭,你可别上当啊!她耍你呢!她欺负你没有她聪明!”
旸旭大为光火,今儿这沺黎怎么了?脑瓜子开窍了?
怎么专门说那种气人又难听的话?
初听好像没什么,越想越不对劲儿!
旸旭开始越来越烦关静秋,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息事宁人,让陈国公府的喜宴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
她又不是大理寺,又不是东厂西厂,她才懒得管这些官司。
出了陈国公府,你们两个打出狗脑袋,都跟自己没关系。
她也是纳了闷,陈国公府这枯井,她都不知道,估计她姐姐都未必能知道,这个关静秋竟然能掉进去!
也是服了!
旸旭县主沉着脸,看看冀忞,又看看关静秋,又看看美琳,再扫视一下其她人,冷冷道,
“今儿国公府办喜事,不是你们打官司的地方。给陈国公府和我的面子,就去喝喜酒。想接着闹腾,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见旸旭县主如此态度,自然没有不应的,于是转身欲离去。
关静秋顾不得脸面,趁人不备,上前一步揪住冀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