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忞儿小姐,可怎么办啊!咱们玉颜小姐拉得虚脱了!现在坐在恭桶上面都起不来了!”
“啊?”冀忞再一次晕头转向。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一丝腥臭气息,让冀忞胃里感到一阵翻涌。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幸好,随行的慕嬷嬷道,
“忞儿小姐,您一人进宫吧!老奴这就送玉颜小姐回府,想来是得了急症,如若宫里的贵人们问起来,您帮忙告罪一声。待日后,让咱们侯爷和夫人亲自去请罪!”
也只有如此了!
就这样,玉颜失去了进宫的机会,也由此恨上了冀忞!
而冀忞一无所知!
直到,后来,冀忞被囚禁在淮安候府,玉颜此时已经是荣安郡王的宠妾。
后来,雨珗和玉颜一起成为了荣安郡王的妾室!
二皇子夺位之后,对荣安郡王这样没有威胁的皇室宗亲,很是宽带。
一来不必要树敌太多,二来还能彰显他的“仁德”。
玉颜看着被囚禁在淮安候府的冀忞,虽一身的狼狈,但眼中没有乞求,没有惊惶,令玉颜更加生气。
她上前重重地打了冀忞一个耳光,
“贱人!当初就是你害得我险些在宫里出丑!”
玉颜来打她,冀忞不意外,毕竟,玉颜和美琳是姐妹,自己是美琳的阶下囚,玉颜一向欺软怕硬,拜高踩低,跟风来欺负自己很正常。
可是,“害”她,从何谈起?
可是,冀忞不想辩解了,没有意义。
她身上,背负着“弑君”的冤屈,再多一层这个,那个,又有什么大不了!
看着冀忞毫无愧疚和悔悟,玉颜更加来气,冲上来又要打,被一旁的荣安郡王拉住。
玉颜指着冀忞道,
“你为了一人进宫,你担心我容貌好于你,从而占了皇上的恩宠,你就在点心里面下药,让我不能进宫候选!冀忞,你好歹毒的心思!你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
冀忞才恍惚明白玉颜所指为何,她嘶哑着解释道,
“我没有,那点心是夫人给我们准备的。”
玉颜冷笑,
“是啊!夫人给我们准备的,为何你一口不动?为何我吃的时候你不拦着我?啊,怪不得,那么好吃的点心,你看都不看,你在里面下了药!除了你还有谁?”
冀忞心头涌起一阵阵的苦水,口中也犹如被碱水泡过一般苦涩。
她真的没有啊!她害玉颜做什么啊!
她进宫是已经决定的,而且,她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那时候,她一心想的是躲开流言,等爹爹回来用军功将自己接出去啊!
圣宠,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她没有吃那些糕点,一是根本没有胃口,再者也想减少麻烦。
可是,冀忞不想解释了,她知道玉颜不会信的,信了又如何?算了!
一旁的荣安郡王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拉开玉颜,哄着玉颜道,
“别伤了身子,乖,你先出去,待本王教训教训她,给你出气!”
一腔怒火的玉颜被丫鬟搀扶出去。
冀忞抬起一双迷茫,凄楚而倔强的双眸看向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王爷,虽然年过不惑,但五官俊朗,神采卓然,通身贵气,令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