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强听的又是兴奋又是犯愁:“进口车是真好开,你说的这点我承认。可是关税啥的加上去,那价格……季哥你这车行要是进货,得填多少钱进去?”“真是个傻的。”飞机开始滑行,巨大的压力将两个人紧紧压在椅背上。季鸿渊想了想,不打算一次性把汽车链条里灰色的一面全都告诉这个纯洁的傻孩子:“我们手上联系的这几条线,都能随时供货。车行里摆放两辆就够了,其他的用资料体现出来,需要订货,懂吗?买主跟咱们签订合同交定金,回头咱们安排广东这边发货。国内有的,一周内到货。国内没有的,等个四个月半年的,你放心,他们乐意等。对了,除了汽车,摩托车这块也得做,还有,京城里有人玩车你知道吗?这块儿我目前暂时不打算动,但是你可以琢磨琢磨,车辆改装这方面,加装尾翼、调底盘、换车架换车身什么的。行了,眼珠子瞪那么大做什么?不怕掉出来啊?我现在就是给你提个醒,慢慢来,别傻乎乎的只看到眼前。”魏武强伸手把自己下巴推上去,心悦诚服:“季哥你真牛逼,小弟甘拜下风。”“等咱俩把这摊子盘活了,以后可做的事儿多着呢。”季鸿渊伸手弹他个脑奔儿,调整了下座椅,闭目养神:“等汽车不好玩了,咱们就去炒地皮。别学那个小崽子,眼皮子浅,倒腾点儿轻纺电器什么的就满足了……”“给阿姨买了个围巾,给叔叔买了件t恤,翻领的你瞧,软和舒服,天气热了就能穿。”青年站在炕边,献宝似的从旅行包里一件件往外拿东西。覃梓学刚洗过手,一边把毛巾搭到脸盆架上,一边打趣着说笑:“出去一趟好几天,不仅没瘦还胖了点儿,看过去气色很好。”魏武强大惊,站直身体转过来辩解:“哪有,季哥时间紧张,连轴转的都没时间吃饭,光在路上啃点心了。哎对,广州酒家的点心我带了两盒,就是太沉了,回头给叔叔阿姨带一盒,口味绝对。”“逗你玩的二傻子。”覃梓学走过去,探头往包里看:“拎这么多东西不重吗?”“要不是季哥吓唬我说行李超载得我自己掏钱,我还能再带点。”青年一把搂住男人肩膀晃了晃,亲密的样子:“还敢逗我玩了,把你能耐的。”天气热了,覃梓学只穿了件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从魏武强居高临下的角度,隐约可见男人凸显出来的锁骨。“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好好吃饭。”魏武强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空着的左手沿着对方衬衫下摆伸进去。“干嘛你。”覃梓学怕痒,更臊于这样大白天无间的亲密:“好好说这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青年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大个子弯着腰委委屈屈的:“我出差前跟你说好好吃饭,你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调头就给忘了。把我媳妇儿饿瘦了,我不得找你算账吗?”“胡说八道什么。”覃梓学红着颊推他凑过来的大脸:“哪有瘦了,还是老样子。”“所以我得查查看,你说的不算。”青年理直气壮的,温热粗粝的大手放肆的沿着男人纤瘦的腰线摸过去,所过之处带起一片颤栗。“啧啧,还说没瘦。肋巴骨都能摸着了,一根两根……”覃梓学痒的要命,笑的直抖,都没劲打人了:“哈一派胡言,谁肋骨能摸不着?……哈哈……你快别摸了,痒死了……”看着男人笑的眼底水光涟涟,魏武强更来劲了,毛手毛脚根本不停:“你原来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呢,现在没了,就是瘦了。还有锁骨这儿,你自己瞧瞧。”青年半抱着人走到两步开外的衣柜镜子前面站定,单手解开男人领口的第二颗第三颗扣子,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你自个儿瞧瞧,这大坑,能装二两酒了。”镶嵌在衣柜上的穿衣镜里,映出两个亲密依偎的身影。覃梓学只看了一眼就没脸再看了,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异常欢实。那个衣衫不整靠在青年怀里、脸色绯红眼含水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偏偏魏武强还不依不饶:“你说说看,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净糊弄的?本来身上就没二两肉,这下都瘦成相片了……”单薄的白衬衫下面鼓起一座小山头。那山头还是活的,蠢蠢欲动着,在白衬衫的遮蔽下,自下而上移动着,白衬衫的衣摆也随着这动作颤出止不住的波纹。“别!”覃梓学一把按住青年拱到自己胸口的大手,隔着一层单薄的面料,两只手交叠着。男人整个人像是不堪负荷的深喘了几声,面色酡红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