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说话呢?”魏武强不知道他心里这会儿暗潮涌动着,脸上挂着笑意犹未尽:“看会儿电视不?要不你先洗个澡?泡浴缸吗?泡的话我帮你放水。”“你,”不防覃梓学突然伸手拽住男人手腕,舔了舔嘴唇,是个无限接近诱惑的表情:“带那个了吗?”“哪个?”魏总是真心没想偏,傻乎乎的眨眼睛。眼皮直跳,覃梓学掩饰的推了推眼镜,微微偏过头不看他,耳根却热了:“就王伟他们给的那个。”这些年和谐的夫夫生活,那个中医世家发明的膏脂功不可没。从最初吊水用的大玻璃瓶子装着,到这几年因为被季总特别龟毛的挑剔着而改成了洋气的淡黄色塑料瓶子。搁家里往高低柜上一立,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魏武强有点懵。好在两秒钟后,在覃梓学恼羞成怒之前,男人想了起来:“啊!对对,高级蛤蜊油!”这是魏总琢磨半宿给起的名字。可怜一向感情内敛难得荡漾一次的覃老师整张脸都臊成了块大红布,就差烧着了:“滚去看你的电视吧,我要洗澡了。”魏武强被后发而至的兴奋闹的,整个人脑子都昏陶陶的,说话都没章法了。这可是自家媳妇儿难得一次主动啊!“那啥,我以为……媳妇儿你别急,没带没关系,不是我想想,没伤害,季哥说过的……让我瞅瞅……蜂花,季哥和王伟用过。”前言不搭后语近乎疯魔的某人被覃老师无情的一把推出了卫生间,紧跟着摔上的木门差点砸着魏总高挺的鼻梁。覃梓学低头把滚烫的脸贴在墙面瓷砖上,无声叹了口气,又憋不住抿着嘴乐了。真拿这家伙没辙。洗澡洗一半,厚脸皮堪比城墙的魏总推门进来了,对着自家媳妇儿若隐若现的白皙后背咽了下口水:“那啥,媳妇儿,我帮你搓背。”缭绕的腾腾热气中传来覃老师冷酷无情的声音:“不用,我洗好了。”“别介啊。”魏武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干净,光着脚丫凑过去:“不搓背,那我帮你打肥皂吧。”靠近了男人又忍不住嘴欠:“媳妇儿你这后背真白,比永红山上的白雪还白。”覃梓学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搁在后腰上的那只大手,简直比龙头里的热水还要烫。滚烫,像块火炭。男人外强中干虚张声势:“别闹……”头顶的热水淋下来,细细密密把两人兜头罩住。魏武强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哑,沾了火炭星子:“媳妇儿,我帮你搓胰子,真滑溜……别动,我先帮你通通……”“魏武强。”覃梓学抖着嗓子,按在墙面上的手不自觉用了力,站都站不稳了:“你别胡闹,等会儿到床上再……再那个……”“通好了上床直接干。”覃梓学睫毛一抖,不知道是热水进了眼睛还是怎的,火辣辣的。紧接着,左边耳廓上滑过比热水还要湿漉漉的触感,仿佛直接舔到了他的心尖上,紧张的他浑身都禁不住的绷了起来。承受不住的急喘两声,覃梓学胡乱的背过手要去抓人,手指触碰之处,是男人结实温热的皮肤。跟着,是男人不轻不重打在他臀尖上的一巴掌:“别乱动。”原本不大的声音因为水渍在皮肤上,啪的一响,竟似炸雷一般奔进耳膜,隆隆的,震得覃梓学要失聪,羞耻的他要厥过去。昏头昏脑间,蜂花洗发水特有香气缭绕着缠绕着,丝丝缕缕混在水汽中,像是密不可分的两个人。“也没觉得这边有什么好,就觉得潮了。”覃妈推着轮椅,一边转过脸跟魏武强抱怨:“大强你不觉得难受吗?身上黏糊糊的,总觉得喘不上气似的。这天气,晾衣服能干吗?”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没有雨也没有大太阳,越秀公园里面游人不多,树木葱茏鸟鸣阵阵。“这个季节就这样,”前一天晚上吃饱喝足的魏总这会儿心情很好:“我这来回跑几年早习惯了。”“还是咱北方好。”覃妈总结,还不忘低头拉个同盟军:“你说是不是,老头子?”覃爸笑笑,摇了摇头:“各有各的特点。”覃梓学落后两步,笑着接话:“早几年,就武强刚往这边出差时候,脏袜子背心什么的都带回家洗。问他,他说这边洗双袜子一个礼拜不带干的。”原本覃妈没留意,这会儿自家儿子接话,老太太一皱眉,才发现似的:“儿子你腿怎么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昨天还没有呢。”“呃,”覃梓学急中生智:“昨晚冲凉,地面不是沾了水打滑嘛,不小心滑了下抻着筋了。”说完,趁自家爸妈不注意,覃老师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