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帐内异香的愈演愈烈,男子显然也更焦灼了,他一把拉掉她的腰带,喉间有些形似野兽饿极的低吼。
贺兰娜极力的配合着他,身子的疼痛并没有冲淡她心中的欢喜,她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这样与他亲密的相处,就算是梦,就算是这次没有成功,她也值了!
穆采薇,他再也不是你的男人了,呵呵——
夜深,月移香渐浓,帐内颠鸾倒凤,狂风骤雨。
两个人都被那霸道的香味儿控制着,癫狂的折腾了一夜,直到四更才相拥着睡下……
这一夜,没有睡着的人委实不少,沈菊花拉着采薇和高三春,挤在一张榻上,说了一夜的体己话。
沈菊花很爱说话,这一夜几乎都是她再说,采薇和三春在听,她说的是家里那些乱糟糟的事儿。
家里的彦姨娘已经吊死了,两个弟弟被送回了老家的乡下,结果路上遇到了劫匪,两个弟弟不幸遇了难,只有沈芙蓉还活着,已经嫁到了汴州府做了府尹大人的填房,听说府尹大人对她还挺宠爱的……
采薇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几乎是左耳听、右耳冒,她没心思听菊花那些家常里短的事儿,这会儿,她满心都在想着南宫逸那男人在干什么?今晚贺兰娜就要实施她猥琐的计划了,男人不知怎么应对她的计划的?
虽然知道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如愿,但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人那样觊觎,她的心中还是觉得怪堵的……
和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朝阳公主南宫玉。
一整晚,她都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翻个不停,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也知道,这样设计哥哥很不好,但是,为了哥哥的大业,为了她母后,她必须这样做。
哥哥已经被穆采薇那狐媚子迷惑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狐媚子对哥哥将来的大业毫无帮助,只会拉他的后腿儿,有她在,哥哥就没法在婚事上得到助益了;而且,她还善嫉成性,居然敢妄想哥哥这辈子就娶她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祸水,留在哥哥的身边定会祸患无穷,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将她从哥哥的身边儿赶走,她不是扬言要跟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今儿哥哥和另一个比她高贵一百倍的女人睡在一起了,看她能怎么样?
最好,她能跟哥哥翻脸,一走了之才好呢,就算她不翻脸,有贺兰娜公主在,她也甭想再当哥哥的正妃了,只凑合着当个侧妃或是庶妃罢了,没有了名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那贱人是哥哥的掌中宝、心头肉儿,这样算计了他们,哥哥会不会恼了自己呢?
她惴惴不安,彻夜未眠,天还没亮,便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儿爬起来,唤了落雪出去打听哥哥那边儿的事儿。
落雪昨夜也没睡,仅仅一夜之间,她的眼圈儿乌青,那张脸也白得吓人,像个可怖的女鬼似的。听到朝阳的吩咐后,她急不可耐的拔足,向南宫逸的大帐去了。
只是,刚出大帐的门,就看到南宫逸手下的追风守在那里,见了她,面无表情的说:“秦王命在下候在这里,若公主醒了,请即可随在下去见秦王。”
落雪一惊,听闻秦王让朝阳公主即可去见他,便心虚的问道:“风侍卫,不知秦王一大早就叫公主前去所为何事?”
追风冷冷的说:“主子要做什么,岂是咱们奴才该问的?还是落雪姑娘自以为自己已经是主子了呢?”
落雪被呛了回来,只好闭了嘴,回帐中去请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一听哥哥一大早就找她,知道定是昨夜的事发了,急的团团转。
“落雪姐姐,怎么办呢?哥哥他会不会骂我?这可怎么办?要是他想惩罚我,我该怎么办呢?”
落雪也很害怕,她跟过南宫逸一段儿,对南宫逸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温和无害,可一旦动起怒来,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但事到如今,怕是没有用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主怕什么?您是殿下的亲妹妹,而且殿下一直宠爱您,他还能把您怎么样呢?大不了骂您一顿,又不会少一块肉,换那狐媚子离开秦王,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朝阳被她安抚了一番,才放下心来,穿戴好后,低着头跟在追风的后面,惴惴不安的去了。
只是,走的路不对劲儿啊!
她明明记得哥哥的帐子扎在南面的山坡上,可追风去领着她们往北走去。
“哎,风侍卫,我记得哥哥的帐子好像在南边,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追风头也不回,“没错,秦王昨夜嫌公主点的那个香味道熏人,就临时换了帐子,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什么?”
“什么?”
朝阳和落雪同时惊叫起来,面面相觑,花容失色!
“哥哥他怎么可以换地方住?他昨夜去哪了?昨夜谁在他帐子里睡的?”
追风脚步没停,一边儿走,一边儿在唇边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凉飕飕的说:“殿下和蒙奴大汗换了帐子睡的!”
朝阳和落雪僵住了!
事到如今,就算她们再迟钝,也知道南宫逸为何没睡在自己的帐子了。他俨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诡计,所以避开,顺便惩罚了心术不正的贺兰娜,而她们,南宫逸似乎也不打算放过,否则不会一大早的找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