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湘云的肚子抗议的叫了起来,昨晚她回来时,没吃饭就跟莫子离吵起来了,气得她昨晚和今早都没有吃饭,本打算见了采薇后,到外面的酒楼去大吃一顿,可左等右等,皇后娘娘就是不来。
她一手撑腮,一手杂乱无章的敲着桌子,郁闷极了!
谢嬷嬷听到湘云肚子里的咕噜声,心疼的说:“少夫人,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老奴出去给您买点吃的垫补垫补,都两顿没吃东西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打熬不住啊!”
湘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说:“也好,去吧,多买点儿。。。。。。”
“哎——”
谢嬷嬷答应着,急忙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向外走去。
原本,买东西这样的事儿可以打发下人去做,不劳她这体面的奶嬷嬷去做的,但是谢嬷嬷怕下人不够仔细,买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少夫人的肚子,她这做奶娘的会跟着心疼的。
走到参行的外面,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采薇正带着一个黄黄瘦瘦的少年下马车。
“哎呦,皇。。。。。。”
谢嬷嬷见到采薇,刚要行跪拜大礼,就见采薇在对她使眼色,谢嬷嬷急忙住了嘴,上前道了个万福。
采薇道:“嬷嬷这是要哪里去?”
谢嬷嬷陪着小心说:“我们少夫人肚子恶了,老奴要出去给她寻摸点儿吃的!”
采薇道:“嬷嬷不用去了,刚好也快到晌午了,我带你家主子出去吃好了。”说着,带了刘喜进了参行,谢嬷嬷跟在她的身后转回来了。
司徒长歌见东家来了,急忙过来见礼,采薇笑道:“司徒掌柜不必多礼,莫夫人在哪?”
“在这呢!”
湘云听到采薇来了,急忙从屏风后跑了出来,又忘记了戴纱帽,她幽怨地看了采薇一眼,说:“怎么才来呢,人家都等了你一上午了。”
湘云的性格率真,一直拿采薇当挚友,所并不因采薇的身份高贵而与她客气。采薇很喜欢湘云这样,要是她也像别人是的,因为她做了皇后就对她唯唯诺诺,俯首帖耳,她们之间的友谊也早就走到尽头有了!
采薇说:“对不住的很,刚刚要出来时,被一点儿琐事给绊住了,才得脱身,就急着赶来了。听你的奶娘说你饿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将功折罪了!”
湘云正饿着,听说要请她出去吃饭,心中的怨念消散了不少,她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我定要多吃点儿,非把你吃穷不可!”
一边儿的司徒长歌见她握着小拳头,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不觉笑着插了一句说:“夫人放心,您就是变成了大肚弥勒佛,也吃不穷我们东家的!”
湘云瞪了她一眼,语气恶略的说:“我不跟嘴黑心毒的奸商讲话!”
司徒长歌苦笑扶额,采薇疑惑的说:“这是怎么了?我们司徒掌柜乃是青年才俊,怎么就变成嘴黑心毒的奸商了呢?”
湘云气鼓鼓的说:“什么青年才俊,我看是有才无德才对,做人连一颗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简直坏透了。”
说着,连珠炮似的把上午的事儿说给了采薇听,末了还说:“你说,这种眼里只有银子,没有同情心的人,配不配称‘才俊’二字?”
采薇了解司徒长歌的为人,知道其中定有误会,便笑着说:“司徒掌柜,你怎么说?不为自己辩驳辩驳吗?”
司徒长歌道:“回东家的话,属下冤枉,若真是救死扶伤,属下定不会那般无情的,只那汉子不是真的要用人参来救人,而是来咱们参行行骗来了,属下早看穿了他的把戏,只是咱们开门儿做生意,不愿得罪人,恐给东家惹祸,所以没有揭穿他,只想把他打发了就是了,不曾想莫夫人竟这般率直,非要给他买参,属下拦不住,也只好由着她了!”
湘云怒道:“狡辩!分明是你吝啬钱财、见死不救,居然还敢来指责我,你这徒有虚表、嘴黑心冷的坏家伙!”
司徒长歌被湘云怒骂,无奈的摇摇头,哭笑不得的说:“莫夫人,那汉子一身穷苦人打扮,可拿银子是时,他的手掌却连一个老茧都没有,哪像个干活儿的穷苦人?再者,他哭得虽然很可怜,但哭时眼睛一个劲儿的眨,定是袖子上的辣椒水儿抹多了。。。。。。”
闻言,湘云细细的回想起来刚刚的场景,诶,似乎真像司徒掌柜说的那样,那汉子一直在眨眼,表情也很痛苦,像是要把眼珠子给挤出来似的。
湘云懵了,难道,事情真像司徒掌柜说的,那汉子是个骗子?利用了她的同情心行骗?要是这样,那可真是太缺德了!他骗的不仅是银子,还有湘云一颗泛滥的同情心以及一大捧的眼泪,湘云握起拳头,气愤的说:“要是他真的是骗子,我,我,我打死他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