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火灾的真相,正亟待她去查清。
“白黎,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赵姝儿丢掉手中的槐花,扶住黎慕白,“哎呀!是不是昨日受的伤发作了?都怪我光顾着说话,也没让你休息下!”
“我昨日只伤到了手,身体早无碍了。”黎慕白忍住痛,举了举裹着布条的手,“郡主,凉王殿下吩咐的事,我得去尽快办完。”
“我四哥也真是的,你都受伤了,还让你出来办事。说!是什么事?我帮你!”赵姝儿豪气道,一副高义薄云天模样。
面对赵姝儿的盛情,她感激又为难。她要去找江豫问清楚一些事,替赵曦澄办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白黎谢过郡主好意!不过是一点小事,很快就可办完。郡主不是要在这个院子里寻找制香灵感吗?我就不耽误郡主制香了!”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赵姝儿一拍自己脑袋,四下里瞧过后,声音放低,语带沮丧,“白黎,实不相瞒,我以后再也不夸口自己能闻香识物了。那个异味,我一直未辨出是何物散发的。我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院子里再找到那丝异味,以便大理寺查案时协助一二······”
案发之初,黎慕白和王赟因这丝异味的出现,曾一度把凶手定为男性。后来,经过深入查证与反复推敲,黎慕白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应在案发之前就置身于朝莲公主的院子里,尤以朝莲公主的两个侍女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目前,鸿胪客馆刺客一案最大的疑点是——凶手出了院子后又如何迅速返回院子的。
她本想趁昨日击鞠试探出采筠与采卉的身手,哪料比赛突生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祸兮福之所倚,如能查证昨日的击鞠变故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对于凶手的身份,也可愈加肯定了。
既是有人故意为之,就必会留下痕迹。痕迹的关键点就在于两匹突然发疯的马匹身上。
若真是这样,那可发出异味的东西,应是被人带走了。是以,他们在鸿胪客馆一直未再寻到此物。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赵姝儿进宫去钟萃轩一趟才行。
“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识香最厉害的,我相信你定能辨别出来!”黎慕白暂时按下心里的想法,轻轻拍了拍赵姝儿的手,“郡主请稍等,我过会来找你。”
出了院子,黎慕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今日出发时,她忘了用胭脂来改变一下容颜,于是掏出一条雪青色绡帕来,权且把它如之前一样作面纱用。
装扮妥当后,她又从荷囊里掏出一枚蜜饯含在嘴里。这样,她说起话来,可借蜜饯来稍稍改变声音。
昨日击鞠变故后,江豫因没有参与比赛,所以未留宫中,而是与和亲使团的其余人员回了鸿胪客馆。
黎慕白以转达赵曦澄口令为由,欲去会一会和亲使团的人。
鸿胪寺少卿关固恰在鸿胪客馆,素知凉王不按常理的行事风格,便领着她一起前往。
关固告诉黎慕白,和亲使团的人闹着要把赫连骁等人接回鸿胪客馆来。
昨日宴庆苑击鞠,一众人等看得很清楚,是祁王赵暇的马率先撞向赫连骁的马,且还把赫连骁伤着了,而祁王正是朝莲公主的和亲对象。
北夏使团认为我朝在和亲一事上无诚意,他们要讨回一个公道。
夏地处我朝之北,是以被称为北夏。北夏国土多以草原为主,百草丰茂,盛产马匹,尤以品种优良的战马居多。而这种优质的马匹,恰是我朝一向匮乏的。
是以,每年我朝都要向北夏购买大量战马。
北夏在立国之初,曾一度差点被丹辽吞并。后见我朝国力日益强盛,方转向我朝寻求庇护。
而我朝,也不愿丹辽独大,又因对北夏的优质马匹有所求,便接受了北夏的请求,出兵丹辽。
此前丹辽攻打北夏,虽战争之初连连取胜,但因北夏的拼力抵抗,兵马损伤不少。后又因我朝的突然出兵,措手不及之下,一时左支右绌。
为尽快结束战争,丹辽只好主动认输,并每年向我朝缴纳岁币。经此一役,丹辽元气大伤,开始安安分分偏安一隅。
而北夏也趁机收复了被丹辽侵占的疆土,并在辽夏边境筑起坚固的防线。
战乱结束后,北夏为继续得到我朝的庇护,于是主动向我朝请求赐姓,并开始学习我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