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被裕王的威严震慑,霎时敛了气焰,不敢叫嚣。
他睥睨着母女二人,淡漠的声音透出一股威慑:“好大的胆子,算计本王,可知该当何罪?”
玉瑶身上瞬间笼上一层寒意,闪烁着目光抬头看向段灼。
“你父罢官流放,你,充作官妓。”
段灼的声音无一丝温度,连玉娇也心中一震。
“不。。。”
玉瑶吓得膝盖一软,忽的跪在地上。
颤抖着嘴唇求饶:“殿下恕罪,臣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伯庸一听罢官,也急忙跪下。
“裕王殿下,是臣教女无方,万望殿下恕罪啊!”
刘夫人一听,也吓得两眼一瞪,默念道:“这么严重。。。。。。”
刘伯庸听到,一把扯住刘夫人跪下,气的抡起一臂将她重重打了一巴掌。
“你这蠢妇!你是想害死我刘家吗?!我今日就休了你!”
一屋子人乱成一锅粥,鸡飞狗跳。
丫鬟小厮本来凑热闹的都挤在门口,刘夫人挨了打便跑出来拿丫鬟小厮们撒气,见一个打一个,门口又跪了一片。
段灼揽着玉娇避开人群走出门去。
玉娇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段灼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柔声道:“怎么了?”
“你真要将他们罢官流放,充为官妓吗?”
段灼勾唇一笑,“全凭爱妃定夺。”
“那。。。可否再饶他们一次?打一顿板子算了…”
玉娇目光躲闪地垂了下来。
段灼皱了皱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为夫今日被人构陷,夫人不替为夫出气,反而替那些歹人求情?”
“不是的,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你生气,我明白的,只是。。。他们是玉娇唯一的亲人了。。。而且,你一男子,也吃不了亏不是?”
玉娇的声音慢慢减弱,纠结地垂下眼眸,躲开他逐渐降温的目光。
“我吃不了亏?”
段灼深深看着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玉娇心中一片乱麻,见他生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怕越说越错,索性默默地坐在角落。
两人回到王府,众人就察觉二人气氛不对,不敢言语。
段灼回到屋内更衣,玉娇便拿了衣裳过去帮他。
他却拿过玉娇手上的衣服,自己转过身去,不让玉娇插手。
玉娇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她从小跟燕婆婆一起生活,并不懂如何哄夫君。
一直到掌灯时分,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段灼一言不发的用过晚膳,就到书房去了。
玉娇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