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说:“你那小徒弟也准备满十八了吧。”
雁回知道江叙说的是宋然,点头。
“我今天带他去见了一位前辈,怎么突然给我安排过去。”
江叙双手交叠:“你打那么多通电话给人家,我顺手就让人联系了。”
“宋然以后你交给其他人教吧。”
江叙语气平常,他知道雁回带宋然可以说是亲力亲为,但就是不爽。
宋然那小孩十岁跟在雁回屁股后,跟一个孩子计较其实没必要,可江叙就是不喜欢雁回身边有其他人跟他走近。
连一只鹦鹉都容不下,何况一个对雁回过度依赖的男孩子。
雁回缄默,之后问:“找谁教?”
又说:“我把他当成我的接班人,习惯这么教他了。”
他弄不太明白江叙怎么会用容不进沙子的眼光看宋然,宋然仅仅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比起江叙,连蜉蝣撼大树都算不上。
楚园这几年离开的人太多,雁回招人特别挑剔,但凡有一点不合适就不考虑。在某种角度他有自己的固执,固执到可以用偏执形容。
谁合适,谁不行,他从一开始的认知里坚定地就那么认为。雁回这一点完全继承了他的师父,当初师父坚定的说他是个唱女旦的好苗子,于是雁回只唱女旦,一辈子就唱女旦。
他认定宋然要接自己的班,就会教对方教到自己不能教下去为止。
江叙笑一声:“雁雁,几年过去,你也长大了,却还是没学会变通。”
江叙话里没有嘲笑雁回的意思,单纯觉得雁回可爱。
用可爱判定一个人,某些角度来看并非属于什么好事,江叙或许觉得雁回天真,觉得他蠢笨,不管江叙怎么认为,雁回都铁下心把宋然留在身边教。
江叙没再去提宋然的事,晚上兴致起来,又压着雁回来回的折腾。
雁回心里装着事,面对江叙异于常人的热情和精神,显得格外的心不在焉,远远达不到满足江叙的程度。
江叙抬起他的脸捏了捏,像在惩罚他,稍微加重力道咬了一口他的嘴角,皮破了,渗出一股子血腥味。
江叙把鲜红的血液用指腹沿着雁回的唇一点一点抹开,目光没放过雁回每一分表情的变化,似乎不满意他的出神,脸孔几乎与雁回相贴,嘴里呼出的热息喷在他潮湿的眼睫前。
“雁雁,雁雁看我。”
等雁回眸子里的光凝聚在江叙脸上,江叙满意了,大概有点心疼他的笨拙生涩的回应,这晚没对他做出什么要求。
休息后江叙从雁回身后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撩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