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立刻换上一副微笑,本来准备抽出的手,也握得更紧了,不但如此,左手还象征性的拍了拍颜怀默,说道:“小郎君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哦哦,许公,小子鲁莽,特来提亲。”颜怀默看到袁天罡这个动作后哪还能不明了,这他娘的是赤裸裸的暗示!
“哦?提亲?可是小女今日不在府上,要不你明日再来?”袁天罡说道。
“这?婚姻之事向来不都是父母之命么?作何要等到小娘子回来?”颜怀默不解的问道。
“哦,呵呵,我们许家向来都是家规开明之家,这种事当然要问问小女,你说是也不是?”袁天罡回道。
“哦哦,自然自然,那就有请许公替我在令女前说几句好话了,我明日再来?”颜怀默说话后,又拿出了好几十两金挺子放在了袁天罡的手上。
“呵呵,当得当得,小郎君慢走,当心脚下哦~”袁天罡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微笑的把颜怀默送出了府。
恩,姓许的那小子只让我把他撵滚蛋,我现在不但把他撵滚蛋了,还弄了这么多钱,老子真他娘的天才!
许子陵来到了西市,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苦笑,大海捞针,可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平康坊里面里里外外都被许子陵反复仔细的找了一遍,许子陵认为张幼娘很可能在酒楼附近,可是许子陵以为错了。此刻看着人群拥挤的西市,许子陵有种无力感。
张幼娘这丫头比较轴,从一开始在宁州再到秦王府,和张幼娘的点点滴滴一直在许子陵的脑中徘徊。
快到午夜子时了,这丫头一个人能跑到哪里?许子陵决定回府看看,或许张幼娘现在已经回府了。
永兴坊最西边,有一条清渠,贯穿着皇城北边的至德门和长安最西边的金光门。时直冬日三更,水渠上已经结起了薄薄冰渣,张幼娘不自觉的把衣领朝上拉了拉。
当时只想冷静一下,所以不自觉的就来到了湖边,虽然上元节坊内市间都很热闹,但是这里人烟却不多,却是一个让人冷静的好地方。
张幼娘出来本也就是一时冲动,冷静之后,觉得自己真的太任性了,这么不声不响的出来,府上的人一定着急坏了,便准备起身回府。
可是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动作却吸引了张幼娘的注意,那女子双目空洞,正在慢慢的朝湖中央走去,一步步,十分坚定!
“喂!”张幼娘看了看四周,再看看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害怕,这人披头散发难免不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那个女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朝湖中央走去。
张幼娘很是着急,这么冷的天,这人非冻死不可,张幼娘壮着胆子,慢慢的靠近那个女子身边,仔细看后,张幼娘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俏娘子,可是为什么却想不开。
张幼娘犹豫一下后,立刻走进了湖内,硬生生的把那个女子拽了上来,那个女子并没有挣扎,双目空洞,像是死人一般。
“你怎么了,为何要寻不开?”张幼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