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新任的巫祝一直神经兮兮的,但是说的话总是一一验证,今天能拿下皇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宋荣靖看着还未脱下的官袍。
无论如何,他都会守住他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切。
……
喉咙内的异物感引发的瘙痒让人十分不适,最终压抑不住,溟鱼捂嘴低声咳了起来。
“咳咳咳。”
“哎呀,姑娘,你身体还没有好全,怎么可以出来呢?”雪柳放下刚换好的茶水,匆匆上前查看溟鱼的状态。
溟鱼抬手拒绝雪柳的搀扶,顺了口气,让喉咙舒服了点。
“在房间呆了好几天有点闷,出来走走。”
“姑娘好不容易才不继续发热了,应当在房内继续休息才是。”边说着,雪柳给溟鱼肩上的披肩弄得更紧了些,“这一天比一天凉,过不久就该下雪了,病还在身上,姑娘应当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下雪?
溟鱼抬眸看向院子,已是万物凋零的模样,池子已然结了薄薄一层冰霜;梅花倒是含苞待放,等待一场冬雪将它唤醒。
被救回来之后,溟鱼就病得浑浑噩噩,腿上的伤发炎导致发烧,昏天暗日的,根本分不清何时何月了。
溟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拜月祭终究是这样过去了,希望神明不要责怪。
见溟鱼有些走神,雪柳轻声提醒道:“姑娘我们回房吧。”
这次溟鱼没有拒绝雪柳的搀扶,慢慢地回到了房间坐下。
“姑娘该喝药了。”另一位照顾溟鱼的丫鬟,木棉端着药走了进来,连同蜜饯放到了桌面上。
“好,谢谢。”溟鱼端起药,药模糊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药没有任何问题,都是治疗她的伤病的,但这种没有问题才让人不安。先帝在世时不喜欢巫祝,导致自己的交友十分稀少,她想不通谁会来救她。
她也尝试过询问雪柳和木棉,可惜两人都不肯说。
溟鱼摸着碗的边缘,到底是谁呢,冒险救一个被皇上追杀的一个史官。
“姑娘?”
木棉看溟鱼迟迟没有喝,出声询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溟鱼笑了下,摇摇头,一口喝尽了药。
“哎呀,姑娘快点吃块蜜饯,这药我看着都苦死了。”雪柳端起蜜饯,像是供宝一样递给了溟鱼。
溟鱼没有拒绝,吃了一块,苦味和齁甜混杂一起,让人作呕。
“今天我家公子想要见一见您。”
溟鱼抬头,轻声说道:“好。”
……
伴随着冬季的到来,白昼的时间总是格外的短,下人早早地将房屋内的蜡烛点燃。
溟鱼拖着下巴看着窗外等待,下人招待得当有礼,他们口中的公子不应当是位失礼的人。
细细碎碎的点滴从天上飘落,院子里的烛火变得灰暗不明。
“雨?”
溟鱼起身走到院子中伸出手来,接着了一两片在手中化开。
是雪。
没来得及一赏这初雪,院子门被打开,一人撑着伞跨步走过门槛,走入光亮之处,照亮了来人。
男子身穿玉质金相,挺鼻薄唇,身穿绸质青色裙襦大袖,暗纹在烛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