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鱼走上府邸后院的空地上,上面正中间已经堆好了柴火和祭品,边上还准备了纸张和笔,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不能看?”
溟鱼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
“最好别。”
一般她主办祭祀的时候,巫祝馆都没有任何人,这是皇上禁止他人进入的时候。
“好奇,第一次见,伍丕和伍仁知道的时候都不太相信呢。”
“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溟鱼时而看看方位,时而看看月亮,抽空看了眼郁桐安,“那你站远点。”
郁桐安依言后退了些:“这会有影响?”
“说不好,毕竟这是在求助,要看老天爷。”
溟鱼挪动着祭品的位置,苏楼郡要靠南一些,朝向应该更偏东。
郁桐安明白了,溟鱼这是说,说不定老天爷不待见自己,又自觉地后退了些。
“好了,你别说话了。”
郁桐安闭上了嘴,周边都变得寂静了起来,溟鱼面朝东偏南方,手上的火折子靠近干燥的枯草,烧着了,又被风给吹灭了。
溟鱼动作依旧轻缓,好像并不着急赶上她自己定下的时辰。
一次,两次,火终于烧了起来。溟鱼弯腰后退,跪伏着在地上,用着笔在纸上书写。
月光在空地上蔓延、流淌,柴火在轻声爆燃,似乎月光似水只是错觉,瞬息间月光又变得清冽明亮。
而月光中的溟鱼似乎没有注意到周边的变化,依旧虔诚地在书写什么。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火焰已然有些暗淡,溟鱼跪直了身体,手臂竟然有些颤抖,汗滴从脸颊划过,呼吸急促,而地上铺面她刚书写的字句。
纸面被月光遮盖,郁桐安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只见溟鱼依旧恭顺地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剑,银质剑鞘竟与月光融为一体。
起身,溟鱼在月下举剑起舞。
地上的纸张牢牢地吸附在地上,随着溟鱼的剑锋指向才伴随在溟鱼的身边。
最后纸张纷飞,杂中有序地伴随着溟鱼舞剑。
言语竟在纸上,纷然跃入火中。
伴随着新加入的燃料,火堆竟然逐渐湮灭,最后一张纸的燃烧殆尽,柴火升起袅袅青烟,直入天际。
溟鱼收剑,面朝东南方,重新跪对着柴火,静静等待着什么。
很突兀的,青烟被截断。
青烟凝聚,组成了字字句句,又重新被打散开,开始以青烟为笔墨书写山河。
郁桐安脑袋变得混沌,直到寒风扑向衣帽之间,才惊觉青烟已经散去,他竟然想不起刚刚青烟组成了什么。
溟鱼跪伏感谢天地,至此祭礼完成。
“行了,老天爷答应帮忙了。”溟鱼脸色有些苍白,微微喘着气,拾起身旁的剑,重新挂在腰上。
溟鱼看向郁桐安,发现对方的表情变得很奇妙,带着些不可思议又混杂着些许的敬畏。
“诺,看到了吧。”溟鱼收拾起祭品,递给了些给郁桐安拿着。
郁桐安看着空荡的场地,突如其来的寒意令自己鼻尖发痒,而溟鱼周身月光盈盈,仿佛与自己相隔万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憋出了句:“还真是震撼。”
等郁桐安反应过来地时候,溟鱼已经在他手里塞满刚刚祭祀用的食物。
“这些你给身边的人分了吧,是好东西,吃下去能沾点福气的,分的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