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鱼顺从地听着伍仁的话,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想,她什么都想不到,脑袋一片空白。
她只是有些茫然。
溟鱼用膳一直都很安静,只是这次安静地连筷子都没有动多少,就让伍仁撤下去了。
“三皇子骂你了?”
溟鱼不可置否。
伍仁了然,一副“屁大点事还要当心”的不屑样:“你能好好地坐在这就说明不是什么大问题,公子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要是真责怪你,你已经受罚了。”
“我想自己呆一会。”溟鱼笑了笑,还是没有说出理由。
“行。”伍仁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只是提醒着溟鱼,“记着给公子写回信,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送出去。”
伍仁走后,溟鱼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上。
她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拉开抽屉,溟鱼看见满满的物件,她感觉有眼泪滴到了手背上,她明白是自己的泪水。
溟鱼低声呜咽起来。
她只是感觉很委屈,但要她说明一二三,她却不太能说出来。
情绪来得很突兀,去的时候却恋恋不舍,在心头徘徊很久。
溟鱼吸了下鼻子,擦干了脸上泪水,她上一次哭好像还是她独自度过的那一个春节。
不对。
溟鱼想起来了,是在苏楼郡的时候,当着郁桐安的面哭了,对方看起来比她还不安。
溟鱼拿起了笔纸,眼睛还有些发涩,想起了郁桐安说要带她四处旅行,她决定给个机会给他,看看他接不接得住了。
……
溟鱼用了一下午来收拾心情。
晚上残留着些许情绪入睡,或许是这个原因,第二天的溟鱼起得相较以往晚了些。
溟鱼洗了吧脸,意识才慢慢回笼,忽然意识到昨天写下的信是多么的情绪外露。
溟鱼呆住,手上捧着擦巾,耳朵慢慢地红了些。
莫名地感觉羞耻。
还是再改改措辞吧,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写个郁桐安听,免得增添对方的负担,郁桐安现在也过得够呛的。
这样想着,溟鱼放下了洗脸巾,走到书桌边上,却不见昨天写好的信。
溟鱼顿住,立马叫道:“伍仁。”
“怎么了怎么了?”伍仁立马走了进来。
“我的信呢?”
“放在桌子上那封?”
溟鱼点头。
“已经送走了。”伍仁不明白溟鱼怎么这么急,“三皇子有事交代公子,我就连着你给公子写的信一起送走了。”
溟鱼抓紧了桌子边缘。
看着溟鱼脸色不好,伍仁猜测道:“不是给公子的信?”
“是给他的。”
“那你怎么……”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