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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页(第1页)

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桩桩件件都像是沉重的包袱压在自己夫君的身上,但他从来不曾对江缨言明,哪怕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大姑母的事,韶华公主的事,以及如舞阳侯的事。江缨道:“你若心里难受,大可以同我说。”贺重锦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习惯性地将一切都扛下来,就如上一世的阿丑,明明选择去喝鹤顶红,选择赴死,但江缨至死都不知道这一切。见他不说,江缨叹了一口气,伸手捧起他的面颊。对方错愕一瞬,脑袋便被女子掰了过去,江缨闭上眼睛,就这样铆足了劲儿地吻上去。那吻来得十分突然,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掩盖在弥漫在他头顶上的乌云,被撬开唇齿后,脖颈就涌上温度来。江缨觉得自己脑子定然是烧坏了,才会在此情此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没想到的是,不出片刻,从她最初的主动,换来了对方的迎合。白芍见快到了,准备掀开车帘,却见到两个人在车里这幅情景,赶紧将车帘盖上。吻了很久,唇瓣这才分离开来。贺重锦的心里仿佛没那么沉重了,他嘴上还有她的胭脂,江缨实在不好意思想要翻出个帕子给他。“不必了。”贺重锦笑笑,“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缨缨。”他似乎更加温柔了,并没有因为方才那一个十分唐突的吻而怪罪于她。“夫君。”江缨问他,“舞阳侯大人没能将贺统领救回来,你没有恨过他吗?”贺重锦垂下眼眸道,“上一世,我最困惑的便是这一点,我不愿意原谅他,到死都不愿意。”“什么?”“但是。”贺重锦抬起眸子,那双漂亮的眼已然湿润,“是你让我明白他的一番苦心,让我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纵然拼尽全力,也终归不能让她得偿所愿,留有遗憾。”马车继续前行着,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外面的百姓并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通往哪里。从那一刻,贺重锦为江缨赴死的时候,他得到了解脱,不仅是对她的解脱,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江缨记得,上一世,萧景棠便是死于旧伤复发,只不过现在复发的晚了一些。“我以为这一世,父亲不会出事。”他攥紧了拳头,“没想到终归还是变成了这样。”舞阳侯府。因为贺重锦的身份尚还没有公布于世,所以他们从后门进入。屋中充斥着浓烈的药香,李院判正将舞阳侯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来,神色十分凝重。贺重锦与江缨进来的时候,萧景棠转过眸子望向他们二人,又看向了他们十指紧扣的手。恍惚之中,他好像出现了幻觉,将贺重锦看成了年轻时的自己,而江缨的脸则变幻成了贺涟漪的模样,最初的贺涟漪,他们第一次相识的贺涟漪贺涟漪。那个在马背上回眸一笑,令百花都黯然失色的女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这样,也就算他们圆满了吧。“爹。”恍惚之中,最渴盼的称呼就这样闯入耳帘,使得萧景棠瞬间提起了精神,望向塌边握着自己手的贺重锦。江缨也来到了榻边,开口对萧景棠叫了一声爹。那一刻,萧景棠本就抱着绝望的心,瞬间燃起了点点火星,最后变成了一簇温暖的火苗。李院判说,萧景棠的旧伤虽然回天乏术,但不至于毫无奇迹。奇迹这两个字,江缨经历过,不仅是她,还有贺重锦,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爹,你一定要平安。”贺重锦露出了笑,虽然那笑容还捎带着一丝苦涩,“以后,重锦亲自为你做红豆糕,还要在母亲的坟前放上,每一年都会去,我们一家团聚。”做阿丑之前,贺重锦从不在乎‘家’这个字眼。斯人已逝,该发生的,该痛苦的,都已经无力回天,无可改变了。可在江家的那段日子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胜过于所有的位高权重。所以,他不愿意做舞阳侯,只愿意做萧景棠与贺涟漪的儿子。“重锦。”萧景棠握住贺重锦的手,他好像更加苍老了,像一根无助的草,“父亲答应你,离开汴阳城,放弃舞阳侯之位。”所有的执念顷然化解。在眼眸中打转的泪珠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滴在了金丝被褥上。贺重锦极少哭过,第一次是贺涟漪死时哭,第二次是因为江缨而哭,这一次又为舞阳侯哭。能够让他落泪的,只有亲人与爱人了。“我知你想做什么。”萧景棠道,“贺尚书这些年待你如何,我都知道,我一朝帮他坐上尚书之位,也能让他回到从前,只是这件事,我已经做不了了,便交给你了。”他看向采莲,采莲领命,将一个上了锁的匣子以及钥匙。“这些年,我一直命人盯着贺正尧的一举一动。”萧景棠缓慢地说着,“也是时候,让他下台了。”在李院判的救治,以及萧景棠那强大的意志力,终于一只脚离开了鬼门关。病情抑制住了,江缨松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一时的,以后仍旧是生死未卜,看不见未来。看望舞阳侯过后,贺重锦与江缨再次准备从后门离开,谁成想他们刚要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令二人不由得顿住脚步。“贺重锦,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我这个弟弟呢。”弟弟萧涣?萧涣仍旧是一身华服,奢靡不简,他被削去了世子之位后,本该是愈发消极的,却像如此这般容光焕发。殷姑姑警觉地抽出锃亮的铁花镖,将江缨与贺重锦挡在身后。“鬼手殷姑,我们也许久不见了。”萧涣笑。“茶已经热好了。”萧涣道,“请吧,放心,今日我与你不过是谈心罢了,顺便解一解多年来的误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重锦。”江缨没看萧涣一眼,望向贺重锦道,“我们回去吧,近些日子以来大家都乏了。”贺重锦是想留下的,毕竟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究竟想要说什么,但想到江缨难免会担心,便没有理会萧涣,只是留了一句:“那日我在信上所说,仍旧作数。”萧涣冷冷一笑:“那信,早就被我烧了。”“至少你看过,并且畏惧过,不是吗?”贺重锦有条不紊地说,“我只想带父亲走。”“走?父亲?”萧涣捂着脸狂笑道,“真不巧啊,我偏就是想让你们两个亲眼目睹我登上舞阳侯之位的每一天。”江缨咬牙,实在忍不住对萧涣说:“你真是个疯子。”“我的确是疯子。”萧涣道,“这汴阳城无人不知我是个疯子,我是被贺重锦逼疯的。”见萧涣的神情愈发的扭曲,江缨攥紧拳头,上前一步丝毫不畏惧地替贺重锦理论:“人自当该知足的,你生来就在舞阳侯府锦衣玉食,可是贺重锦却在流放的路上,你说你被他逼疯,我看是你逼疯了我们所有人吧。”“就凭他的娘贺涟漪。”萧涣字字句句道,“我就注定会与他一生一死。”下一刻,锃亮的铁花镖飞了出去,朝着萧涣迎面而来,萧涣倒退一步,又见一道剑光闪过,将那铁花镖击飞在地上。吴安收回剑,重新站至萧涣的身旁,目光凌厉地盯着殷姑姑,防止她下一步再次出手。“鬼手殷姑,怎么说我也是萧景棠的儿子,你竟然对我动手想要杀我?”殷姑姑倒是泰然自若,没有被萧涣的一言一语所动:“萧涣,我听从的是侯爷的命令,是侯爷命我保护贺公子的命,身为死士,我自当拼尽全力护卫主子,直到你放弃为止。”话音刚落,另一道剑锋从萧涣的身后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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