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身后的声音低不可闻,等我回到客厅,他又拿着碗洗起来。我记得那几个碗不是洗了好几遍么,还没洗干净?
随着乔希城洗碗的动作,他腰后的蝴蝶结左右晃动,我不由得忆起深夜掐着那把清瘦腰肢的滋味,一时心神激荡。只觉来自于乔希城茉莉香的信息素更浓烈了。
但现在乔希城不在发热期,怕是我的易感期提前信息素很不稳定,才会觉得茉莉香浓烈。
我从药箱里翻出几粒药吃,跟乔希城交代一声晚上去书房睡,便匆匆回房了。
我不想承认易感期提前有宋钰的部分原因,但事实确实如此。
他的出现让我不得不直面这段时间以来困扰我的一件隐忧。
我和乔希城婚前是同学,因为意外的一晚仓皇结婚,跳过恋爱,婚后直接开启老夫老妻模式。
婚后我们各自忙于工作,他做科研,每□□九晚五地去研究院点卯,忙起来也有加班的情况,但我的作息更不规律,早起晚归是常态。
见面少,交流自然不多。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旅行,还都是他们单位发的福利。
但宋西城仍然是非常尽职的Omega,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和父母的生日、逢年过节需要的节礼他从来没忘记。
早起的早餐、晚上的羹汤,也都是出自他的手。就连我的贴身衣物也是他亲手洗(明明有专用的洗衣机,他不用,想不明白==)。
凡事他都会安排的妥妥帖帖,我只用管好公司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一晃眼就过了五年。
乔希城真的是居家好O,结婚的前几年,我常常为结婚对象如此省心而欣慰。
但今年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是我水逆还是A朝三暮四的劣根性作祟,某天清晨醒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觉得很腻味。
一个很残酷的形容不由分说地蹦进我的大脑,我和乔希城的五年婚姻就像眼前的天花板一样,一成不变,一片空白。
我和宋钰有过轰轰烈烈的曾经,爱过恨过,我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
爱可以岁月静好平淡如水,但不能是一潭死水。
今天意外碰到宋钰,年少轻狂的回忆浮上心头。让我更加确定了连日来盘桓在脑海里的判断。我和乔希城之间更多的是责任,我们并不相爱。
这个认知让我心口一窒,闷闷地不快。
我和乔希城都已经结婚五年了,又不是少年恋爱,作为一个成年人,是否相爱早已不该作为一个必要选项。
家庭和睦、夫妻相敬已足够令人羡慕,更何况许多人也说了,夫妻过到后面爱情便会熬成亲情。我和乔希城现在的状态,不就很像彼此支撑的亲人吗。
我为什么还不满足,我总不会是在已婚五年后,忽然想谈情说爱吧?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五年前不已验证过并不可靠吗。
姜婉你都二十八了,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你是吃一堑吃一堑。
讨厌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