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早餐都是陆星火亲手做得,他对照着菜谱,食材精准到每一克,就像他能够短时间做出那么完美的戒指一般,做早餐也渐渐得心应手。
可惜做得再美味再精致,也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喂给垃圾桶。
安尧因为一下子接了不少工作,着实忙了一阵。
这期间严鸣义一直约安尧出去吃饭,想要为安尧接风,可惜安尧一直繁忙,这接风竟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上次的私房菜馆,安尧下车看到穿着清凉的严鸣义时,才恍然想起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前。
严鸣义跟安尧打招呼,依旧沉稳,态度亲切。
他虽然和安尧的大哥杨禹同岁,但看着要比杨禹大几岁的样子,更加老成,也比杨禹更像长辈。
这些时间,安尧和严鸣义偶尔的联系甚至要比和陈成他们的联系多一些。
陈成等人都和安尧差不多岁数,如今都是三十岁左右,正是忙碌的年纪,忙着组建家庭,忙着工作,联系反而少了。
以往总是爱联络安尧的甘彦凡,自从谈恋爱后,也基本几个月都没有一次联系。
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安尧恍惚觉得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除了摄影上拿下来的一个又一个奖项,在生活方面,他好像没什么长进。
他说陆星火三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就连三年后身边纠缠不清的,也一直是陆星火。
安尧和严鸣义吃过饭,又去了一家清静些的酒吧喝酒。
这酒吧里尽是些面容疲惫的成年人,或是单独来,或是三两聚集,喝着酒聊着天,似乎只有在这里,生活的步调才能慢下来片刻。
严鸣义有些愁苦,他说他最近在追求一个人,但是他们年纪差得有些多,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能感觉到他也喜欢我,只是还在犹豫。他才二十来岁,还没大学毕业,说得都是学校里的事,我不感兴趣,我说生意上的见闻,他又不喜欢听。”
安尧晃了晃酒杯,有些诧异:
“你们话题都聊不到一起,你喜欢他什么?”
严鸣义较宽厚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竟然带着点不好意思:
“看对眼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大不了就分手。”
严鸣义将在一起和分手说得很轻松,很果断,恍惚间让安尧想起三年前果断提出分手的自己。
严鸣义见安尧恍惚,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纠缠在安尧身边的年轻男人。
他似乎明白了安尧为什么恍惚,抬手为安尧倒了一杯酒:
“安尧,我一直以为你是很果断的人,你在工作上也的确表现如此,但是你的感情似乎有些乱。”
安尧盯着酒杯里橙黄的酒液,酒液浸泡着的冰块正在缓缓融化,本是棱角分明的冰块边缘在烈酒的浸泡下慢慢变得圆润光滑,与杯中的酒融为了一体。
他抬头将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和严鸣义道别。
“很晚了,今天就到这里。”
严鸣义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