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晏:“无事。”这件事还是得告诉夫君,否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在马车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容名皱眉又松开。今日是因为这赏雪宴也是相亲宴,是因此事才不高兴的吗?思及此,容名有些错愕,又觉得不可能。不可能,他真的不会这样想。但那么想也不是不可能。容名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总体来说是欢喜的,因为他自己都偏向于会这个可能性。等回到府里,江之晏就把自己关起来。抱着兔子谁都不见。突然出现是跟他一起穿越的,这样的事情感觉好让人慌张。等容晨回来时,听说小夫人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心中惊讶,又害怕小夫人出事。并不敢多想,朝服都没换,直奔河清海晏,想要弄清楚什么事情。“夫人。”容晨都不敢贸贸然闯进去,站在外边敲门。轻轻的,不敢高声。“夫君。”听到是容晨,江之晏放下兔子小跑去开门。等拉开门,看到容晨那一刹那,乱糟糟的心突然被抚平,一时间他都不知在烦恼什么。“夫人。”容晨张开手,将夫人拥住。随即抱着进屋,转身关上门。“夫人,怎么了?为夫回来时醒花说你脸色不好,也不知是怎么了。”容晨也不敢多问,背靠着门板,紧紧抱住小夫人。他知道这时候小夫人最需要自己的安抚。江之晏抱着容晨,其实在见到夫君那一刻他在思考,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这一切都有容晨,不是吗?“我没事。”江之晏抱紧夫君的腰,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其实,我也不知要怕什么。只是有些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我心烦意乱,但看到夫君之后,我又觉得没什么。”容晨:“有为夫,别怕。”江之晏在想,要不还是别跟夫君说这事儿了吧。他都不知要怎么开口。“若是真的害怕,为夫陪夫人休息下,可好?”容晨说罢,打横将人抱起。一边走一边说今日的趣事,“夫人,今日为夫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什么事?”“今日我听说,去年的探花郎被调戏了。”容晨将小夫人放到床上,解下发冠一边笑道,“探花郎本姓白,也算是位俊美好儿郎。只是这位白探花是有婚约在身的,回去便成亲了。可也不知怎么,被寻花县主看上。将人调戏一番,气得探花郎今日在朝上递折子,那白白净净的好儿郎,恼羞成怒。”江之晏:“还有这种事情!”心思一被打岔,早就忘记方才的事情,拽着夫君的袖子追问道,“快说说,快说说后来怎么办?”“后来还能怎么办?”容晨弯腰为夫人脱下鞋子,叹道,“那探花郎的夫人也是个性子烈的,硬是不肯,便在家中寻短见。为夫只能叫寻花县主,去给夫妇道歉。”说罢,容晨无奈摇摇头,“这寻花县主没什么实权,调戏探花郎是看人家白白净净的,为夫吩咐寻花县主登门道歉,带些礼物也就是了。县主到底也是侧三品的诰命,也不会太过苛责。”说起这个寻花县主的封号,就知道是个没什么地位的。若是有地位的,封号大多端庄肃穆。不会用寻花这样轻佻的称号,那寻花县主其实是先皇养的姘头。“原来是这样啊。”江之晏是没想到,这里还有女子调戏男子的,真好玩。一被打岔,江之晏就把方才烦躁的心事,一下就忘掉。满心欢喜的抱着夫君的腰,蹭着闭上眼睛。“夫君,我睡一下。”“好,为夫陪你。”这件事看来是不能问小夫人,应该去问名儿。容晨将小夫人哄睡着,盖好被子抽身离开。去书房问问看名儿,这期间到底发生什么。到书房,见名儿也在,正好不必去请。“父亲。”容名拿起方才写的两首诗,递给父亲,皱眉问道,“父亲,您见过这两首诗吗?”“什么诗?”容晨接过两张宣纸,看到第一首眼睛一亮,“这?这样的好诗,是谁做的,引荐一下。”“是礼部尚书之女,顾汝素。”容名说罢,也顺带将顾汝素的生平递过去,“此女子从前是个固执死心眼小气的,不足以有这样的阅历和胸襟做出这样豪迈的诗句。”容晨:“确实。”不仅是这顾汝素不曾有这样的胸襟,连礼部尚书都不会有这样的才学。“所以,儿子以为要么是代笔,但若是代笔的话,此人不可能默默无闻。或许有可能是古籍,可儿子也不曾听过这样的诗。”容名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他确实找不到这些诗的出处。难道真的是顾汝素的做的?但真的不可能。“我也不曾听过。”容晨皱眉,放下两张纸。容名:“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gzh烧杯“查,一定要查出来什么。”容晨看着生平,突然看到七月时落水。微微皱眉,“七月二十一落水。”七月二十一,不是他的婚期吗?“是,曾经落水后来救治回来。听说顾汝素爱慕父亲,看到父亲成亲,才想不开的。”这件事容名道听途说。不好说是不是。“若是来一个就落水,那护城河别叫护城河,叫自尽河罢了。”对这件事,容晨并不往心里去。绕过书案坐下,“查,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有代笔,一定要找出到底是谁。这样豪迈胸襟,我都生起结交之心。”“儿子也是如此想。”这两首诗,容名都不知道这京城里面,居然如此有才之人。“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容晨感慨一句,满眼皆是赞叹之色,“好诗,确实是好诗。”这样的大才,他怎么就没遇到?若是说胸襟才学,容晨比不上这位。若真的是代笔,那必定是位惊世大才。“确实。”容名看这首诗,也是满满的赞叹之色。若是能找出这样的人,容名愿意与顾汝素周旋一下。套出代笔之人到底是谁。“嗯。”所以,等到顾汝素接到容府的请柬时,满心期待。“果然。”顾汝素已经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皇后娘娘。她对剧情了然于胸,肯定能帮到男主。到日子,顾汝素收拾好自己。换上一身浅色的衣裳。漫画里说,男主最喜欢浅色的衣裳,所以今日换上素雅的月牙色。梳上堕马髻,一只玉簪清雅脱俗。“好看吗,银杏。”顾汝素对这一副扮相十分满意。对着光可鉴人的铜镜细细欣赏自己的美貌,穿进来之后也是个大美女。“小姐自然是好看的。”说罢,银杏恍若想起什么,感慨道,“但若说美貌,那宰辅夫人真的当之无愧天下第一。”说起宰辅夫人,顾汝素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奇怪的感觉,不是很好。“是啊,确实很美。”顾汝素不知想起什么。转而问道,“银杏,我之前是不是喜欢宰辅大人?”“宰辅大人未娶妻之前,那可是京城里不少人的春闺梦里人。不仅是您,还有不少都钦慕宰辅大人。”只是说到此事,银杏也觉得奇怪。当初听说宰辅大人要再成亲,小姐闹得绝食好几日,又是在七月二十一那一日投湖。可是一睁眼醒来,又喜欢小容大人。说起来,真是奇怪。“不过,宰辅夫人这样的美貌,除了宰辅大人谁能配得上?”银杏本来也是偏向小姐的。但前几日赏雪宴见过宰辅夫人后。还是觉得,宰辅夫人这样的人只有宰辅大人配得上。不过也好,毕竟小姐更喜欢小容大人了。“空有美貌罢了,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话里是藏不住的妒忌,顾汝素说完心里一跳,怎么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