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张夫人方念罢,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名门淑媛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那首妙笔生花、字字珠玉的诗句真是花朵朵这土包子作出来的吗?
吴千兰惊得连手中的帕子掉到了地上也不曾发觉,只一味瞪大眼睛看着张夫人,仿佛期待她说一句方才不过是在大家开玩笑。
田倩瑶脸上再也不复方才从容不迫的笑容,在听完那首《牡丹颂》的刹那儿,她眼中亮得耀眼的笑容便瞬间消失殆尽了,脸色白得有些吓人,眼神一片古井无波。
台下众人心思各异,台上的贵妇人却是无比的激动。
莫夫人听完后。激动得一阵击掌,“好诗,真是好诗啊!”
“姐姐,快给我看看!”莫夫人从张夫人手中接过卷轴,迫不及待地观赏起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得真好啊!”莫夫人忍不住再次惊叹。
张夫人笑道:“妹妹也觉得好吧!更难能可贵的是郡主还写得一手好字呢!这书法怕是放眼长安也无人能及。”
莫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甚是,这一手闫体,妹妹自愧不如!”
“听说郡主是师从闫执事,不知可有此事?”张夫人慈爱地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起身回道:“夫人说的没错,闫执事正是朵儿的师傅。”
“这就难怪了!”张夫人赞叹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闫执事乃咱们大晋的文坛泰斗,郡主能有幸师从他名下,真是好福气啊!”
花朵朵羞愧地低下头,“承蒙他老人家不嫌弃,肯收我这不堪大用的笨人为徒。师傅的大恩,朵儿一直铭记在心。”
张夫人抬了抬手,浅笑道:“郡主不必自谦,你和令姐都是咱们大晋难得的少年英才,方才令姐的画作已令我等大开眼界,如今郡主的诗作又再次让我等惊艳,花氏一门真是人才辈出啊!”
莫夫人听到这儿忽然灵机一动,“名诗配名画,郡主何不将此诗写在令姐的画作上?如此佳作,正当拿来流芳百世啊!”
“妹妹的提议甚好!”张夫人听了也是一脸赞同。
花朵朵见推辞不过,只好点头同意了,“如此朵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丫鬟见状连忙又将花翩翩方才的画卷展开,小心翼翼地置于案上缓缓铺平。
花朵朵轻移莲步来到案前,执起笔将那首改了名字的《牡丹颂》挥写在画面留空的位置上。
场中众人方才不曾得见花朵朵的字,听莫夫人等人对其赞不绝口,心中都十分好奇,纷纷移步过来看花朵朵运笔。
大家看了花朵朵那一手行云流水的笔墨。嘴里都不由啧啧赞叹起来。
饶是田倩瑶再恨,也不得不承认花朵朵在书法上的造诣比她上了不止一两个等次。
她一向自负妙笔生辉,奈何如今在花朵朵跟前还未曾比试,便输了个彻底,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恨?
而眼前这一首《牡丹颂》,更不是凭自己的才学能够构思得出来的,这种沮丧和挫败让田倩瑶心里恨得几欲发狂。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是花朵朵拔得了头筹。
庄梓萱十分崇拜花朵朵的才学,自然是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