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机械厂在新郑市属于大企业,可跟国字头的重机厂比起来,那可是差着几个等级呢。
据说市机械厂今年混的已经开始加工暖气片,取暖炉了。不要说欠银行的债务还不了,就是工厂的工人工资都发不全,工人看病需要报销的单子都压了大半年了。
眼看着冬季过去,暖气片跟取暖炉进入销售淡季,市机械厂现在都要开始计划生产镰刀斧头卖了。堂堂的市机械厂被迫跟五金厂抢生意,五金厂哭都没地方说理去啊,维持两家工厂在市政府打了很多次嘴官司了,可惜,市场经济,自由竞争,国家可以调停,不一定能够要出手管制。
所以,市机械厂的厂子现在想钱想的都急红眼了,要不然也不会搞出货卖两家的事情来。反正钱拿到手了,关于制冷设备,谁搞到手算谁的,机械厂不管了。
当初市机械厂还想着民间资本进入能够输血,可最终民营资本没有人投资合并,大家都知道市机械厂是个烂摊子,银行贷款都欠了数百万,再加上机械厂将近一千新老工人,退休工就占了一大半。
没有拯救机械厂的方法,投入千万巨资也只能打水漂啊。就算市机械厂账面上的数字做的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它已经日落西山的迟暮之象啊。
资本都是血腥的,一鲸落而万物生。大家都在等着鲸落,何人会去拯救即将陨落的巨鲸啊。
孙启忠说到这里,颇为感慨:“乐佳啊,机械厂的这套设备,咱们就别想了,肉联厂跟宝灵市的食品企业都派了人保守住机械厂的库房门口。两家为了抢设备,几次都差点要上演全武行了。牵扯到真金白银,就是郝市长的话估计都不好使。除非有人能给机械厂找条门路,也许古厂长亲自出头,才能把设备拿走,但是,这种情况,没有钱,难哪。”
“乐佳,我已经找郝市长帮忙想办法了,如果不行,咱们让郝市长给指条门路再从国外进口一套设备过来吧,只是今年可能要耽搁了,从下订到运送过来,在经过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手续,至少大半年。”
孙启忠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国内没有能力生产这类的设备,只能进口,而要进口,还只有那几个跟大汉国有国际贸易往来的几个国家进口,而且想要进口过来,也需要国家调拨外汇,这一步步走下来,时间都耽误了。
这让张乐佳内心暗叹不已,这要是放在他记忆中的大中华时代,建一个冷库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国产设备行销全世界,全世界都知道大中华地区的工业产品物美价廉而且质量最好。
可惜,现在是大汉,工业发展及其落后,任重而道远啊,张乐佳在内心大叹一口气。
想要拿到这批设备,几乎不可能,自己可没有那么多钱拿来给机械厂填坑,那就是个无底洞,千万资金也不一定能救活他啊。就算现在古厂子说自己拿钱就能给自己设备,张乐佳也不敢往里面投钱,前车之鉴,谁知道这姓古的会不会来一个货卖三家啊。
市机械厂的银行欠款都是小事,有市政府担着,主要是哪些退休工人才是个大坑,在没有国家给养老兜底的情况下,很多企业就是被退休工人给拖垮的。
突然,张乐佳想到了一种情况,脑海里飞快的思索着,然后在孙启忠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急忙的说着:“孙叔,你刚才说,这批设备一直放在机械厂的库房里,没有被两家拿走对吧?”
“是的啊,乐佳啊,咱们不要想了,无论是肉联厂,还是另一家企业,都是大企业,人家都有一个队的保安队把守着库房门呢,谁也不让谁,现在都僵持着呢。”
“孙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要是给机械厂找到一条活路,咱们能不能把套设备从他们两家手里抢过来?”
孙启忠听到张乐佳的这个话,顿时愣住了,一会儿才小心的说到:“乐佳啊,玩机械的没有一个是省钱的东西,一台设备至少数万起步,贵的百万都有,机械厂就是个吞金兽,咱们现在玩不起啊。”
张乐佳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说到:“叔,看来很多人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机械厂很缺钱,只要投钱,就能救活机械厂。其实,机械厂真正缺的不是钱,而是让他们能够起死回生的产品。”
“叔,机械厂要工人有工厂,要设备有设备,只要产品到位,马上就能投入生产,别看现在没有钱,要是咱们有这么一款产品,只要生产出来绝对不愁卖,这样一来能救活机械厂,二来能盘活银行的坏账,三是也给市政府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说,咱们要是拿出来这么一款产品,能不能让机械厂以及市政府心甘情愿的把那套制冷设备给咱们呢?”
电话的那头,听到张乐佳的话,孙启忠一脸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