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松散:“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我师父,要出关了。”苍蕴的声音似乎压着什么:“我必须回去做一些事。”
“哦。”
“你带人打回都城,我也不能陪你了。”
“嗯。”
“你不要用内力,我留下的人手以及你自己的准备,我相信足够你拿下南昭的皇权,所以千万别用内力,我不在,没人为你调息,你不冻死也会痛死,知道吗?”
“好。”
“秦芳。”
“嗯?”
“你就不留我吗?”
“能留你会留的,我不想为难你,特别是,你做不到的事。”秦芳说着随手摘了一朵旁边的野花,放在鼻尖轻嗅。
“秦芳,你要记得一件事。”
“什么?”
“我要江山,也要你!”
“知道,你说过不止一次。”
“但我要你永远记住这句话,永远!”苍蕴的声音莫名的透出一些激动来,那是少有的,打破他无尽温暖与呵护的音调与情绪。
心,莫名的慌了一下,秦芳有种不安感,她下意识的坐正了身子:“你想提醒我什么?”
身后,背变成了拥抱,她被苍蕴抱在了怀里:“还记得我最早说过的话吗?我说给我十年,我就能娶你为妻。你说不要这个目的,只要我们交往就好,那好,我们就只交往,但,我的话不是空口,我说了那话,就必然是我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娶你,当然现在,还有八年。”
“苍蕴……”
“秦芳,我喜欢你,发自真心的喜欢。”苍蕴说着低下头,捉了秦芳的唇,温柔的亲吻着,亦如这两年里的每一次亲吻那般的温柔,只是秦芳却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苍蕴……”当他松开她的唇时,她本能的想要询问,但苍蕴却把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别问了,我能说,就会说的。”
一句话堵上了她的问,但与此同时,苍蕴也把一支木雕的发簪放在了秦芳的手里:“夫妻结发,才用一簪,这是我为你雕的,你拿好,等到将来,我能娶你了,你也想嫁我的那天。你就给我,我会用万里山河为你铺红,我也会亲手为你绾起发髻。”
“你……”
“保重!”说完他就松开了秦芳起身,并把那只被他点了穴的信鸽放在了秦芳的手里。而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竟就起身走了。
秦芳愣愣地坐在地上,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伴随着他离开的失落。
当眼前的背影模糊到无法再看清楚的时候,秦芳才低头看了手里的簪与信鸽。
那簪子调的是一朵并蒂莲,不繁琐,不华丽,甚至不够精致,但打磨的非常的光滑发亮,且木身已有了隐隐的包浆,显然这把木簪在他手中早已打造了多时。
将发簪一抬手别上脑袋的发团。秦芳收敛了自己莫名的不安后,才把信鸽腿上的帛书取出,其上只有几个字:时机已到,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