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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毕竟性取向这事儿有什么可聊的,聊完又不能变。
回北京之后,我继续忙工作,闲了就跟余柏言电话□□。
他在美国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偶尔视频,明显瘦了。
我们仍然没有认真谈过感情问题,像过去一样,亲密但又糊涂地过着。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那次拌嘴,我们可能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了。
但哪有如果。
要是有的话,后来我也不至于一个人躲到爱尔兰。
那段时间,余柏言的论文出了些问题,具体什么问题我不清楚,他没告诉我,我只知道他很忙很累,也很挫败。
我从来都不是会安慰人的那种人,相反的,我最会的是气人。
这些年习惯了和余柏言阴阳怪气,以为他也习惯了,把我说的话当成屁,听听就算了。
可是我忘了,人都是有不可触碰的底线的,有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雷区,我们会同归于尽的。
我跟余柏言就同归于尽了。
那件事爆前,我跟余柏言已经别扭了一阵子。
我公司结构变动,大批量裁员,整天人心惶惶,我也压力很大。
余柏言在美国吃糠咽菜,忙他的博士学业,熬得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
可能当时我们俩情绪都很有问题,经常聊不了几句就吵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所有异地恋的恋人一样,我们无法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无法和对方的焦虑感同身受。
沟通出了问题,索性不沟通了。
可这样一来,连电话□□都没滋没味了。
那阵子我很烦,每次和他联系前都会担心又吵起来。
因为这个,我甚至开始不愿意和他联系,并不是厌烦了他,只是觉得既然这阵子大家聊得不畅快,那就等一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我习惯性回避让我觉得麻烦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我这边只是压力大,余柏言却已经重度焦虑症。
当时已经临近过年,又一个春节,我不打算回家。
下了班和余柏言打电话,他那里正是早晨,那家伙又为了论文熬了一整晚。
余柏言这个人很要强,我只在他高三那段时间见他灰头土脸地堕落过,那时候失恋让人生向来顺风顺水的他大受打击,不然我也没机会趁虚而入。
我听他说话的状态不是很好,有气无力的,累了一天的我也觉得丧气。
我抱怨工作,他抱怨论文。
以前从来不会向我倾吐负面情绪的余柏言,在那段时间经常怨声载道。
其实我该现他的异常的,他从不是喜欢传递负能量的人,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下意识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