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是替杰爸杰妈洗白,他们深度恐同,对祝杰造成的巨大伤害是事实,是明知故犯,也是没法弥补的。
这是两个世界的抗争,他们不是疯子、家暴狂,但是却用自以为的爱,对儿女造成了行为虐待。
这种家长是最可怕的,而且改不了。他们就是现实里把孩子逼死,还口口声声说自己都是为了孩子好的那类家长。
第90章姥爷
薛业抱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等在外面。原来杰哥家住泛海小区,离和区一中挺远的。
高三的时候,张钊为了接送苏晓原上下学,在死飞的车体上加了一个后座,杰哥用东西很独,他的车从来不带人。薛业往院子里张望,半开放式的车库,果然停着一辆哑光黑的公路赛。
还有一辆重型哈雷。
还有一辆大g。再往深看,好像还有两辆车,商务suv。
杰哥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薛业第一次开始考虑现实问题,他们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不能仅仅凭着冲劲和喜欢就谈恋爱。
高中的时候,除了学习就是追杰哥,什么都不用想。薛业不爱背文言文,语文老师总挑他当堂检查,每一次忘词,杰哥都在后面低声提示几句。后来语文老师急了,说祝杰你干脆以后替薛业背吧。
然后自己的文言文再也没背错过,倒不是杰哥帮忙提示,而是背不下来,中午罚站。
那时候的烦恼就是怎么背课文、怎么逃练,薛业看着那辆公路赛……等等,不对,杰哥说顺路才陪着自己骑车回家,神他妈顺路。
完全相反的方向。
陶文昌抱着祝墨往下跑,她妈妈显然濒临崩溃,明显是抑郁症。一楼的客厅里还没消停,他捂着祝墨的眼睛,不懂祝杰和他爸在斗什么,父子俩吵架无非是吼几嗓子,再不济摔把椅子。
没人像这个家庭,演电影似的,打得你死我活。
他和张钊跑出门,祝杰说找到祝墨就带走,不用管他和他爸。
父子俩没有隔夜仇,不至于说不通吧?
“杰哥呢?”薛业等着他们,脖子、下巴和耳垂全是红疹。想趁机往里冲,却被陶文昌和张钊联手拦了一步。
“你别去。”陶文昌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形容,他和张钊用一个对视交换感想,同时觉出这一家人的不对劲来。
说不上来,反正不对劲,还是外人没法插手的那种。
“杰哥呢?”薛业激愤地推搡开,小臂上也有红疹,还有他昨晚睡着了自己挠的。红道子从肘部滑到虎口,连成一条条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