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秀也不是空手而来,“方才不见四表妹,其实我还有芸儿给四表妹准备了见面礼,小小心意,四表妹莫嫌弃。”她的贴身婢女们费劲的抬着箱笼走了进来,宝瓶连忙让人去帮着接过,一个大箱笼,比起给上官家其它姐妹们准备的礼物看上去至少重很多。
箱笼打开,是许多书册和画卷,堆满了箱笼,“是一些淮西的古石碑拓文著册,不算多稀罕,四表妹自幼爱读书,无聊时可以翻看。”
“这可太贵重了。”阿彩拿起一本书来翻,见着那字一眼就很是喜欢,她小心翼翼放回去,很是爱惜,“多谢表姐和表妹,我也备了一点小礼物,比起这份礼物来,却是很微不足道了。”
在阿彩的院子里交换了一通礼物,约好了过两日阿彩设宴西山赏花,就一起移步东苑听戏。去了之后,阿彩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见她爹的身影,再去看,也没瞧见沈昭的身影。
上官琅桦不喜他,沈昭也不是察觉不出,这满上京不喜他的人可不要太多,但是……
他垂下眼眸,看着突如其来近在咫尺的刀尖。
他只问,“不知岳丈这是何意?”
上官琅桦冷笑一声,“小子,听说你自幼习的是你沈家的刀法,与我练练手,如何?”
这哪里是练手,这是要给他下马威。
和老丈人第一次见面,就和老丈人动手,伤没伤到老丈人先不提,他现在动手,旁人议论不议论不提,叫阿彩和祖母知道,不知又会惹出多少麻烦事。
“今日是您的接风宴,若是您想要练手,改日如何?小婿定不吝赐教。”沈昭又问。
“往后是往后,今日是今日,你不拿刀,是瞧不起我?”上官琅桦已有几分不耐,上官青昀将手中的刀抛向沈昭。
有刀锋破风之声,说时迟那时快,沈昭刀都未曾出鞘,抬刀挡去。
上官青昀站在一旁围观,他倒是要瞧瞧这妹夫身手如何,没能亲手送妹妹出嫁,是他一大憾事。
一眨眼便是过招已有十余下,沈昭刀一直不曾出鞘,却不曾落了下风,往后撤两步,回档住了上官琅桦又一击。
“好小子,老夫难道还需你让不成?还不出刀?”上官琅桦出声道,他的刀锋并不锐利,却刀刀干脆利落,充满力量。
忽闻院外传来一声,“少夫人,您怎么这时过来了?您问少爷和亲家老爷呀!他们呢!他们!”这声音洪亮的,沈昭听得清清楚楚。
“您说我声音为何这样大?我今日嗓子不好。”
就说动手就会很麻烦,这不,麻烦精来了。
沈昭不再留有余力,刀出鞘使力挡下上官琅桦的一击,震得他手臂随之一颤,拉近了与上官琅桦的身影,“阿彩过来了,她害怕刀剑,岳丈,得罪了,日后小婿再同您赔罪。”他顺势夺下上官琅桦手中的刀,往廊庑后稳稳抛去,两柄刀插入了木地板入木三分,倒是挡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迅速,上官琅桦都没有反应过来,上官青昀惊得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