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只觉得开口解释的自己是鬼迷心窍,多余解释。
阿彩就觉着奇怪,“你又不了解我,凭什么觉得我胆小如鼠,会害怕呢?”比起她,讨厌鬼更是了解那位公主不是吗?
她从小什么性子,讨厌鬼又了解多少呢?
“也罢。”既然她不怕,那他为何还要解释,多费口舌本就不是他的性格,“我去林家接祖母,你在府中好好休息。”
“夫君慢走。”阿彩点头,又转过头去看金鱼,没精打采的。
再等沈老夫人回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沈老夫人倒还好,精神不错。只听莲河提起兆临公主入府后的种种,沉默了半晌,方吩咐下去。
阿彩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她的头疾其实好了不少,并不发作的频繁,只是今日也许是父亲离京,她远不比表面上那般平静。
沈昭撩开床帐看了一眼,她却立刻醒了,还是睡意朦胧的样子,却又挣扎着坐起来,“夫君你回来了,那祖母也回来了?”
“起来做什么,躺着吧。”
“不行,祖母既然回来了,我定是要去请安的。”阿彩坐起身穿好了外衣,就开始妆扮。
沈昭问她,“也不急于一时,你明日再去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一样,我想祖母了,祖母回来,我自然是要去请安的,明日去请安那是明日的事。”
她换好了衣裳,带好她为沈老夫人备下的礼物,就往沈老夫人院中去。
老夫人见着她,脸上多了点笑模样,“这时过来做什么。”
阿彩挨着老夫人坐下,热情而又真挚,“好几日不见祖母,我很想您。”
“原不该睡觉的,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祖母,我给您带来了一样东西。”阿彩取出了一方抹额,“您试试带着可合适?”
上头的绣活一看就是下了心思的,沈昭在旁边冷眼瞧着,这麻烦精整日里生着病,还要给他找麻烦,同她家那小麻烦一起玩乐,哪里来的时间又给她爹做鞋,又给他祖母做抹额的。
“最近风大雨也大,很适合戴上一条抹额。”阿彩亲自动手给沈老夫人戴抹额。
沈老夫人戴着比对着镜子看,“很是不错。”
“我喜欢。”
“祖母喜欢就好。”阿彩拿着篦子给沈老夫人梳着头发,脸上也笑眯眯的。
祖孙二人是半分眼神都没分给沈昭。
沈老夫人说笑了一回,方才叹气,“我那老姐妹与我相识多年,没想到她走到了我前头,你和昭儿替我去给她上柱香。”她今日去了趟林府,又要许久不出门。
就叫小辈们去走动走动也好。
阿彩应下,沈老夫人摸了摸她的脸,叫人传膳,大半都是阿彩爱吃的。
用过晚膳,沈老夫人就催着阿彩和沈昭回夕照院去。
哭了一场,又睡了一场的小皇子这时醒了,沈老夫人娴熟的抱着他哄了一会儿,倒是很快安静下来,不哭了。
她年轻时带大了自己的儿子,带大了皇帝,后来又带大了孙子,如今又带起了另一个小子。
“可都吩咐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