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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医院后,汤愿和祁放快速把还剩着一口气的狗狗推进了手术室,一小时后,汤愿最先出来,表情凝重。
“五只小奶狗暂时只活下来一只,后续还需要观察观察,柯基的命也暂时保住了,只要平安度过今晚,活下去的希望很大,还有那只黑色犬,”汤愿顿了顿,叹了口气,“那只黑狗中毒太深,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严重恶化的肿瘤,他应该活不过明天。”
听见这话,在场的几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拼着一口气好不容易等到了千辛万苦来救自己的朋友,却仍旧不过死亡的命运。
祁放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只暂时救下来两只,那只黑狗我建议安乐死,等麻药过去,它会很痛苦。”
汤愿:“刚刚一起来的小白呢?让它进去看看吧,跟它的朋友好好道个别。”
陈岁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后面乖乖蹲在江淼身边的小白,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希冀。
云宝璇眼眶微热,早在刚刚看到那些被送来医院时的猫狗惨像时,她就难受地想哭,此刻更是有些忍不住,她嗓音发紧:“让水水陪着小白进去看看吧,我去处理它们的尸体,总不能死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彦东找来几个纸箱子,和云宝璇一起将那些被缝好的破败身体轻轻放进纸箱子里。
陈岁和逯梦渊以及宋砚舟帮忙把绝育结束的猫猫狗狗送进观察室里,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送它们回学校了。
江淼跟着小白一起进了手术室,刚刚送来那只奄奄一息的大黑狗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目光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小白呜咽着跑了过去,因为身体虚弱完全无法跳到台上,汤愿走过来把江淼和小白一起放到了黑狗身边,微凉的手在它头上摸了摸,温声道:“水水,一会要好好安慰安慰小白,就像你安慰小黑那样,知道吗?”
江淼依言点了点头,汤愿鼓励地看了看她,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小白用鼻尖不断地去拱黑狗的身体,想让它振作起来,那只黑狗不为所动,目光平静地看向小白,声音徐缓无力:“小白,我快死了。”
小白呜咽地哭了起来,“你撒谎,呜呜呜。”
“你说过的,你要去找你的家人,去找阿婆,你说会给我一个家。”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它不断地用鼻子去蹭那只了无生气的大黑狗,哭声道:“大哥,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呜呜呜,你、你不可以食言。”
大黑狗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费力地抬起爪子拍了拍小白:“对不起,一直都没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想临死前去看看养育我的阿婆。”
“想给你一个家是真的,我有一个很好的姐姐,她漂亮又热心,和阿婆一样好,可惜……”大黑狗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找不到她了,所以……对不起,到最后也没能给你一个家,是我食言了。”
小白摇了摇头,抽噎道:“大哥,我不想要什么家,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我只想你活着。”
江淼听得有些难过,正要上前劝慰一下小白,顺便问问看这只黑狗能不能提供它家人的线索,如果可以或许能在临终前为它了了这桩遗愿。
江淼上前几步,刚刚的救援过程紧急,根本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近距离下才发现它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耳朵贯穿整个面部,不是新伤,看起来是陈年旧伤。
这个伤口……江淼记得外婆家的那只黑狗富贵也有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巧合吧,富贵的耳朵上可是有着外婆专门给它打造的耳环,况且富贵现在应该在舅妈家……不对!
江淼定睛一看才发现黑狗的耳朵上有一道撕裂伤,血迹已经干涸,那伤口像是耳朵上曾戴着什么东西被人为地狠心地生生撕扯了下来。
富贵……江淼有些心慌,心里浮起某个猜测,很快又被她强硬地摁了回去。
不会的,她宽慰自己,舅妈家距离这边五百多公里,富贵它不可能独自跑这么远。
江淼定了定心,开口询问:“你阿婆家的地址你知道吗?或者你姐姐家的也行。我或许可以帮你找找你的家人。”
小白吸了吸鼻子,“大哥,就是她带着人跟我一起去救你的,你还记得阿婆或姐姐是哪里的吗?她和人类关系很好,可以帮助我们。”
大黑狗的目光移向江淼,缓缓道:“谢谢你,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住址,只是模糊地记得两个地方,找起来会有些费时间,我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概的地址也行,这里的人类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江淼说。
许是麻药的劲头过去了,疼痛袭涌上来,它轻轻皱了皱眉,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几个关键词:“阿婆、阿婆是在春山,姐姐在、在榆北大学。”
江淼的心猛地一沉,“知道你阿婆或姐姐的名字吗?”
它的声音断断续续:“阿婆告诉过我的,她叫金阿花,姐姐叫江、江淼。我是姐姐从榆北大学那里捡回去的。”
江淼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尘封在记忆中的那条听话懂事、不断朝她欢快摇着尾巴的小黑狗与眼前手术台上濒死的身影重合起来,江淼的眼前有些模糊,鼻尖涌起阵阵酸意,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富贵。”
大黑狗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白告诉你的吗?”
小白摇了摇头:“大哥,我没跟别人说过。”
江淼用力地眨掉眼泪,向前走了两步,离黑狗又近了些,“富贵,我是姐姐,我是江淼啊。”
富贵扫视了她一眼,立马否认:“不可能,姐姐不是你这个样子。”说完它的呼吸变得有些喘急,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富贵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江淼忍住眼泪,长话短说,自证解释道:“富贵,我现在这样是出了一些意外,不好解释,但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是江淼。”
富贵的身体蜷缩起来,轻轻闭上眼,显然没信江淼的话,江淼继续道:“你是我从榆北大学校门口捡回去的,富贵这个名字是外婆给你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