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顾大人。”
“这样足够了吗?”
只是碍于出身,许文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升空间。
并且,顾雍明白许文大体是入了李基的眼,自然也不会对许文托大,而是笑着道了一句。
时逢大灾,李基没有心思跟这些县令玩什么尔虞我诈。
便是率兵就驻扎在吴郡南部富春山一带的关羽,只消一日行军便可抵达余杭县和钱唐县。
至于民心不稳?
并且与钱唐县令各种敛财不同,许文作为县丞数年却没有暗中收受过任何贿赂,反而多有劝诫钱唐县令之举。
“哦,引路没问题,吾此次前来正是送足下前往黄泉路。”
而在李基如此赤裸裸的杀鸡儆猴之下,其余县令几乎是全部都一下子萎了下来,明明是坐在府衙之内却依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随即,李基留了一个小吏在此处伺候县令们些茶水瓜果之类的,自己则是转身离开,前往平日里刘备办公的侧厅内继续处理公务。
只是,顾雍打开手令,上面所盖之印不仅仅有着郡丞印信,却是还有着属于郡守的大印。
而郡丞虽然也是官,但与县令一样仅仅秩六百石。
而顾雍则是拿出了李基的手令,开口道。
钱唐县丞许文。
出身贫苦,本只是钱唐县令家中少爷的伴读书童,但读书比之钱唐县令家中那位少爷可要强上许多,渐渐显露出了非凡才能。
然而,这些县令不清楚的是,自从锦衣司开始在吴郡范围内建立之后,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被记录在册。
如今即便是有着顾雍处理吴郡内部的各项杂务,但那源源不断涌向吴郡的流民处理安置起来,依然可谓是千头万绪。
一郡小吏捧着一卷又一卷的竹简鱼贯而入,对每位县令进行着分发,且每位县令面前的竹简数量也是有多有少。
随即,李基略微抬了抬手。
这一点,钱唐县令还真没有说错。
这种事情,在顾雍看来只能算得上是见怪不怪。
也就是在各地实行“以工代赈”修建水利,还需要各个县城的支持,这些县令尚且还有着自己的价值,临时让其他士子顶上还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
“适才足下不是问吾懂不懂规矩吗?足下的规矩,吾确实不是很懂,但是在吴郡之内讲的是主公与郡丞定下的规矩,足下违反了郡丞的规矩,所以奉命前来取足下首级悬挂城门七日,尸身则是送回钱唐城门悬挂之。”
“各位同僚现在可自行翻阅面前的竹简,具体事宜待新的钱唐县令到了之后,吾再向诸位同僚进行详细说明。”
至于吴郡水利规划计划的原本,则是被李基特意在府衙内腾出了一个房子进行放置保管,自然不可能将原本交给下面的县令。
打开门的是一个模样有些俊秀的士子,穿着一身有些脱桨发白,有着不少缝补痕迹的士子袍。
因此,这也是钱唐县令为何多有鱼肉百姓之举,但钱唐县总体的状况反倒是相当不错。
只是,此前李基还需要这些县令们稳固当地民心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李基还没有腾得出精力去处理这些贪官污吏,只能让这些贪官污吏多蹦跶一阵。